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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跟着楚王回到帐中的时候，她一语不发，瞅着楚王的背影纳闷。这个人，脾气让人捉摸不定，她小心翼翼，唯恐什么时候又把他惹得拉下脸。

寺人过来，为楚王更衣。

阡陌站在一旁，眼睛看着别处。

待他在榻上躺下，阡陌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探脉搏。

&ldo;那剑，是寡人继位时所铸，用了楚国最好的工匠。&rdo;楚王忽而道。

阡陌讶然，片刻，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瞅过去，只见楚王半闭着眼，&ldo;它曾伴寡人杀敌，从未割过糙。&rdo;

这是在向她解释？

阡陌愣神片刻，点点头，过了一会，忍不住道，&ldo;可我以为，器在于用，不在于途。&rdo;

&ldo;嗯？&rdo;楚王睁眼，瞥了瞥她，&ldo;何解？&rdo;

阡陌道：&ldo;凡器，以用为本。大王的剑，先是利器，而后为剑。大王用来杀敌，我用来割糙，皆为所用，并无谬误之处。&rdo;

楚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ldo;无礼。&rdo;片刻，他道。

阡陌瘪瘪嘴角，就当自己又对牛弹了一回琴，探完脉搏，把他的手放下。

&ldo;大王说头沉，有多久了？&rdo;她岔开话问。

楚王却不答，若有所思，&ldo;方才那话，谁与你说的？&rdo;

&ldo;我祖父。&rdo;阡陌回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刚碰上，寺人进来通报，说鬬椒来了。

楚王应了一声，起身，阡陌忙退到一旁。

&ldo;大王，臣请战！&rdo;鬬椒进来，便郑重十足地向楚王一拜。

楚王看着他，颇有些无奈。

平心而论，鬬椒此人，武力卓越，王室却也算恭敬，楚王对他还是有所倚仗。但是此人有时太骄狂，好与人争功，前番楚王派庐戢梨领前军攻庸国，鬬椒已是不满，此番请战，便是又本着一争高低的心。

&ldo;寡人已决，司马不必再论。&rdo;楚王道。

鬬椒急道：&ldo;大王亲自率师伐庸，临门而逃，传出去，岂非令人耻笑……&rdo;

&ldo;鬬椒！&rdo;楚王突然作色，喝道，&ldo;尔莫非忘了先令尹之言！王命在此，尔敢不遵？&rdo;

他声色俱厉，阡陌也被吓了一跳。

鬬椒面色一变，气势敛起，忙伏跪，&ldo;臣不敢！&rdo;

楚王看着他，少顷，神色缓下些。

&ldo;司马之意，寡人心中知晓。此番出征，司马功不可没。&rdo;他说，&ldo;攻庸之策，乃寡人与众臣议定，上下同心，方可功成，司马可明白？&rdo;

鬬椒面色不定，却未再异议，向楚王一拜，&ldo;臣明白。&rdo;说罢，再拜，起身告退而去。

楚王看着他离开，待得那脚步声不见，一口气哼出来。

未几，他看向旁边。

目光仍带着锐色，阡陌与他四目相对，莫名打了个颤。

&ldo;怎不摸了？&rdo;楚王面无表情，重新躺下，&ldo;快摸。&rdo;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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