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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低调的大英雄秦斯易（第2页）

“我一直有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秦斯易道。

“何事。”

“自从转变开关以来，我能明显感应到意识体的存在。天上的灰雾和超凡者精神衰弱，都是受意识体的影响吧。”

阴歌打起精神，道：“当意识体消散之后，其残留的记忆、杂质等东西实体化后就会转变成雾，因为意识体消散的太多，所有雾呈灰色。

蓝星只能承受一定量的意识体，当意识体超出它的承受范围后，倒霉的就是你们蓝星土著。”

“那么它们之间的厮杀？”

“那是神子的天性。”阴歌道。

草原上刮起了风。秦斯易低头看向天边的河水，波光粼粼。

他轻声说道：“我能感应到你混乱的意识十分不稳定。”

两人已经步入草原深处，放眼望去，浩浩乎黄绿盖四野。阴歌没有回答，他停下脚步。

到这里就足够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直接找原初申命一次性帮你转变意识体，二、通过我的折磨转变。”

一提到这两个字，秦斯易便感到心灵传来的不适，道：“找原初可太冒险了。”

言外之意，他选择第二个。

‘既然如此，你便少不得痛苦。’阴歌暗想，遂回道：

“那就开始吧。”

“什……什么？”

秦斯易愣住，正要说自己还未准备好，就感到意识海洋中，一丝红白色条突然出现，飞快地搅动、搅动，直搅得自己的意识分裂、融合成一大团凝胶。

他不能思考了，痛苦如期而至。

如果真要找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沸腾了吧。红白色条像是在等待煮成一锅汤一样站在秦斯易的意识海洋边观望。

凝胶逐渐沸腾，冒出无数个细小的气泡。

在不断的熬制中，意识凝胶软化，重新变成水。这些意识化成的水非常纯净，一点杂质也无。

“我在帮你……打……散自我。”阴歌飘渺、虚幻的声音极为艰难的被秦斯易转化出来，他毫无知觉，连疼痛也已忘记，意识下沉。

‘它就是第二步？’这是秦斯易在意识混乱前唯一留下的思绪。

空旷的草原上，狂风骤然刮起。

眼神空洞的少年干脆四仰八叉的倒在草原上，一边看着和他隔了一层世界的秦斯易，一边暗道：

“明晚之前应该能好吧？”

视野中是不知名的世界，另一个维度空间。

一个个三维生物不能理解的奇异几何体以怪异的姿势不断变化，意识团说不上来这些几何体的怪异之处，它们似乎永远这么旋转着，亘古不变。

这个空间里没有光、没有生命、没有时间、没有一切，只有几何体和它的存在。这里一片虚无。

意识团自由的在空间中游动。它无知无觉，不知道是自己能在转瞬间就可以移动到几何体旁边，还是几何体本来就在它眼前。

好荒凉呵！无论它看向何处，都是几何体和空间。

突然，漫无边际的黑色像瘟疫一样传播得极快，总是在它不经意间就污染了几何体。一个、两个、三个……意识团无奈发现，视野中已经没有几何体了。

‘莫名感觉自己又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它感到恐惧。意识团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荒凉，那它属于哪里？

它轻轻一“脚”迈出，却没察觉到自己这一“脚”跨越了多少距离、维度。不过也是，在毫无概念的空间维度中，时间、空间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于，意识团捡起了每个生命在诞生之后都会提出的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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