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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深没注意她俩,他照着自己的预想,将老王每天早上的活动模拟一遍,最后站在了门口。
&ldo;要回去吗?&rdo;程世贤问。
&ldo;不。&rdo;顾明深看了看鞋柜,拿起一个边缘磨损很厉害的鞋盒,&ldo;他这么厌恶自己,一定会在出门前最后一秒,在不得不面对的地方,才照镜子。只有这里,才会有他不敢面对的东西。而且这里离家门口近,表示这是他走出家门的动力。&rdo;
他打开鞋盒,大家都围上去看。
鞋盒子里放了一面很老款的塑料小镜子,小菜场都能买到的那种。底下还压着一本日记,和两张照片。
看见似曾相识的照片,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旧案的未成年被害人王俊的照片,专家组都看过。十七年过去,这张照片没有塑封,已经开始变色模糊。
&ldo;这就是他的心病根源。&rdo;顾明深说,依然紧紧皱着眉头,&ldo;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严瑕叹气,&ldo;组长,你虽然告诉过我,犯罪心理学的分析对象是凶手,这案子里就是老王。老王变成这样,是很可怜可恨,值得分析,但我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找到第五个被害人吗?旧案……&rdo;
&ldo;你再说一遍。&rdo;
严瑕一惊,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咬紧嘴唇不敢吭声。
顾明深转头,&ldo;再说一遍。&rdo;
严瑕没见过他这副表情,惊疑不定。韩璃鼓励她:&ldo;没事,你就说吧。&rdo;
&ldo;难、难道不是找到第五个受害人……&rdo;
顾明深表情变得幽深。
他说:&ldo;是了,我知道他的目的了。&rdo;
-
审讯室惨淡的白光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问话的警官换了好几批,老王始终没有回答。
现在几点了?算算时间,该死了吧?
他心想。
这一批警官出去以后,再没有人被派进来。老王年纪大了,就算他不说,连番的问话轰炸,光是声音就吵得他头痛不已。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埋下头,趴在桌沿休息。
&ldo;我们找到他了。&rdo;
老王一惊,霍然抬头,看见消失许久的顾明深不知何时回来了,坐在对面。
&ldo;找到他了?&rdo;老王重复一遍。
顾明深面无表情。
老王死死盯着他,过了好久,才趴在桌上吃吃地笑,一边笑一边捶桌子,手铐也摔在桌上,发出牙酸的摩擦声。顾明深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ldo;找到了好,好。&rdo;老王微笑,&ldo;都死透了吧?&rdo;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两章内结束这个案子,开个惊悚的新副本,哎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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