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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张婷简单交代一遍她和杜梅基本情况，并着重讲述了杜梅失踪当天发生的事。

问完后，警察又拿出几样东西，分别是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件白色沾了血迹的内衣。

张婷捂住嘴，一阵痛哭流涕，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杜梅的。

一个老警察说，幸亏钥匙上贴了&ldo;丰裕小区&rdo;四字标签，他们才掌握死者居住范围，挨家挨户地找，否则连死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张婷感到奇怪，既然尸体找到了，怎会不知道长相呢？

正当她疑惑之际，先前做笔录的警察叫她去一趟办公室，说办公室内的赵警官会跟她详细解释并说明事情经过。

张婷依言照做，进办公室后，一名皮肤黝黑的警察正坐着看张婷笔录，见张婷来了，开门见山地问：

&ldo;张婷是吧？坐。你说你和杜梅那天吵架，然后看她跟一个穿迷彩裤男人走的，这男人和他那辆面包车，你现在还记得多少？&rdo;

&ldo;就记得这些。&rdo;

&ldo;车牌号呢？有没有印象？&rdo;

&ldo;没有。&rdo;

赵警官手捂着下巴，不再说话。

&ldo;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姐妹到底怎么了，她尸体在哪？&rdo;张婷终于忍不住问。

&ldo;被人杀了，而且很惨。&rdo;

&ldo;惨到什么程度？我能不能看看？&rdo;说着张婷又在拿纸巾擦眼泪。

&ldo;我看没必要，这种事你也接受不了。呃……这样吧，我本来打算让你通知她家人，现在索性先告诉你，你慢点等她家人情绪平复些再告诉他们。&rdo;赵警官显出为难神情。

&ldo;嗯，你说。&rdo;张婷坐直身体。

&ldo;尸体我们化验过了，模糊推测死亡时间在两三天前，但她活着时候已经被人连续虐待了几天。另外呢……这个尸体毁坏比较严重，所以我们基本搜不到任何有用证据，对抓住凶手很不利。&rdo;

&ldo;尸体毁坏严重是什么意思？&rdo;张婷急问。

&ldo;意思是……&rdo;赵警官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ldo;这姑娘是被人切割了，切割你懂吗？就是碎尸。整个尸体大概被切成了几十块，还全都煮熟了。我们是前天早上，在三个地方发现尸块的，一个是东桥车站口，一个是花园广场，还有一个是你们公寓附近那片工地上的房子三楼。&rdo;

赵警官喝口水，继续说：

&ldo;凶手分别拿三个包来装尸块，其中一个就是那姑娘自己的包，里面还放了她的钥匙，内衣之类的，说明凶手不怕我们查出死者身份，有点跟警方挑衅的意思……&rdo;

&ldo;另外一点呢，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找到尸体头部，所以不是你给我们看照片，我们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rdo;

&ldo;说真的，小姑娘挺惨的，应该碰上心理变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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