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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这是当初贺灵炎第一次出任务后送他的通讯手表，他都快忘了。

在屏幕左上角触碰了一下，贺灵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ldo;小鱼，你跑美国去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rdo;

&ldo;你不是能通过戒指看到吗？&rdo;

&ldo;你觉得你现在人在美国，我这边还能有信号？&rdo;

&ldo;没有吗？那你怎么给我打电话？&rdo;

贺灵炎叹气：&ldo;好吧，还是有一点儿的。话说，你去了那边，感觉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一样地无趣。&rdo;

&ldo;就当散散心呗。总比你一直待在市要好吧？&rdo;

&ldo;未必。&rdo;陈纹玉扯唇一笑：&ldo;我刚刚发疯，跟向阳说想和他试试。&rdo;

&ldo;额，我听到了。&rdo;

&ldo;这浑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收不回来了。向阳他，近些时候应该都不会来找我的。&rdo;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贺灵炎才担忧不已地启唇问道：&ldo;小鱼，你究竟要怎么样呢？我已经感觉不到你身上鲜活的气息了……&rdo;

&ldo;是吧！有些时候真挺想一死了之。&rdo;陈纹玉盯着天花板：&ldo;可我又挺怕死。我不像我妈那么心狠胆大，说自杀就自杀！死了，什么都没了。苟活着，没准儿还能碰见奇迹。&rdo;

&ldo;你都说的什么胡话！能不能振作一点！不就是两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吗？我就不信你治不了！&rdo;

&ldo;不是治不了，是没那个精力去治了。&rdo;陈纹玉抿唇笑叹：&ldo;我刚刚跟向阳说想试试的时候，也是在试我自己。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因为有了交往对象就活过来，但是向阳拒绝了我，我得不到答案。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答应的。&rdo;

&ldo;那，还有别的人选啊！&rdo;

&ldo;不，没有了。&rdo;陈纹玉疯狂直笑：&ldo;能让我活着的只有那一个人。&rdo;

&ldo;……谁？顾辕？&rdo;

&ldo;不，顾辙。&rdo;

&ldo;什么？！你说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那种感情叫什么。&rdo;陈纹玉抬起无力的右手盖在自己眼睛上：&ldo;可现下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rdo;

&ldo;你疯了！你疯了……&rdo;

&ldo;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疯了吗？自打我妈死的那天起，我就疯了。&rdo;

&ldo;小鱼！你、你别这样说……你只是太厌世了……你……你回来，你到落神寺来……我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好不好？&rdo;

&ldo;灵炎，我已经没救了。&rdo;陈纹玉的眼角有泪水划过：&ldo;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rdo;

&ldo;小鱼！如果真的只有顾辙能让你活，那你……你就去找他吧！&rdo;

&ldo;没用的，他只能延缓我抑郁，却不能终止，我迟早，要把自己毁灭。&rdo;

&ldo;你先试试，好不好？也许可以……&rdo;

&ldo;试？试什么？怎么试？何必试？&rdo;

&ldo;我知道，你喜欢跟顾辙拌嘴，喜欢想法子对付他，你可以继续呀！你就整日地找他茬去，让他不好过！&rdo;

&ldo;……何苦？&rdo;

&ldo;我总不能看着你生不如死！&rdo;

&ldo;也罢，人各有命。&rdo;

&ldo;这样如何？小鱼，我们赌一把。&rdo;

&ldo;什么？&rdo;

&ldo;就用你未来三年的生命做赌注。我赢了，三年里随你去哪儿、去做什么都可，但是你决不能寻死。三年后，你再要怎么我都管不着了。若我输了，我便答应在寺中为你母亲立像，下半辈子替你尽孝，为她扫墓为她颂德。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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