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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如烟（第2页）

“叶姨……”

“不说这些事了，来给叶姨打套拳瞧瞧，让我也高兴高兴。”叶茹萍一拍大腿，开口说道。

白凤驰笑了笑，走到一旁：“成，叶姨您想看什么我就给你打什么。”

“日字冲拳会不会？”

听闻叶茹萍开口，白凤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日字冲拳是咏春拳的一招杀拳，咏春拳拳诀当中有记载“发拳肘在中”，所以咏春拳的每一拳都需要手肘贴近中线，以肘部发力直线将拳推出。而日字冲拳则不同，出拳时双腿微开，双臂上下前展微曲，双拳虚握食指骨节突出，击出之时势若雷霆以肩腰同时用力，同时连出数拳直击对手要害，势以此一招破敌。

但这种咏春的绝学，白凤驰自然是不会的。

“看你小子就不会，叶姨我也不难为你了，随便耍一段就成。”叶茹萍摆了摆手，脸上憋着笑。

白凤驰闻言也不说话，只见他双腿一分，扎起马步，随即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口气。

普通人吐气，气团出口不过一掌距离便会消散，但白凤驰吐出的这口气却犹如一支气箭一样喷出了数十厘米。

吐气如绳！

只见这口气吐出，白凤驰双目一凌，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顿时贯出。

势大力沉！

“好一个马步冲拳！”

叶茹萍忍不住喝彩一声，也下意识的找起了白凤驰的不足：“出拳要快，收拳要稳！腿太松垮了！腰挺直！你的太极腰呢！”

一旁的叶茹萍一边的喊着，但此时此刻，白凤驰的内心早已不在这马步本身上了。眼睛看着那双目紧瞪大声训斥着自己的叶茹萍。白凤驰脑海里全都是自己那已经失踪许久的师父。当初他传授给自己这马步冲拳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

……

“入门三年桩，学打先学马！说了多少次这马步要扎出一个马来！凤驰，你这马步是怎么扎的……”

恍惚间，白凤驰又想起了武长鲸严厉的责骂。

“我们武氏太极拳一向以‘因敌变化借力打人’为特点，无形无势，便不会有破绽，敌有变化，我们便可以以无形化有形，无势化有势。所以在外人看来，我们武氏太极拳向来都是‘干枝老梅，朴实无华’。凤驰，你明白了没有……”

恍惚间，白凤驰又想起了武长鲸详尽的解答。

“这马步冲拳有五种变化，无形有势，有形无势。看好……这是贯字诀……这是冲字诀……这是莽……”

恍惚间，白凤驰又想起了那一身灰袍，站在山巅给自己一遍遍演示冲拳的老人，那个白发苍苍仍然精神抖擞一丝不苟的老人。

时过境迁，那曾经自己熟悉的身影跟现在叶茹萍的教诲又是何其的相似，这一想，白凤驰自己便愣了神。

“小白？小白？”

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白凤驰心头一震，缓过神来。正瞧见叶茹萍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好你个白凤驰，老娘好不容易指导你一次，这还没两句你就敢走神？也太不把老娘我当回事了吧！”

“没有没有，叶姨您误会了。”虽然知道叶茹萍只是佯怒，但白凤驰还是急忙解释道：“方才叶姨您说的话跟我师父曾经教导我的话简直如出一辙，我也是情难自禁，一时之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叶姨您千万别见怪。”

“你小子还有师父？”叶茹萍上下打量着白凤驰，有些惊讶的道：“以前可没听你小子提起过啊，你师父是谁啊？说来听听，保不齐叶姨我还认识呢。”

“家师武长鲸。”

白凤驰拱手恭敬道。

“武长鲸……”叶茹萍皱了皱眉，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但旋即，她便一脸讶然的惊呼道：“太极宗师武长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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