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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替身徒弟（第7页）

除了经常吃不饱这一点外，他很满足了。偶尔会想起沈时年，随后又觉得自己妄想了。

眼涩心疼。

再后来开春了，乱葬岗这一带的那几只饿死鬼过来寻仇了，为首的大鬼见他生的模样好，起了色心。

那夜记忆混乱，被鞭子抽打的声音、痛意以及衣衫被撕裂的声音总会在午夜梦回游荡，是秦绝突然出现，救了他。

可他也落下了病根，不知哪只下手没分寸的鬼混乱之中推了他一把，他掉进了石坑里。

再次醒来后他再也看不见了。

做人的时候没见过太阳，做了鬼没几年，连月亮都看不见了。

见过黎明后却又跌入深渊。

越过越倒退。

之所以还能认得秦绝，是因为在他小的时候秦绝曾经送了他一块玉，说是可以保他一命，只不过那玉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便被他送给了苏南。

此后一年多，苏欲一直住在往生阙里，跟着秦绝。

原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也在刻意的躲避着现实。却不想，他越躲着，越躲不掉。

苏欲一双空洞的眸子望着秦绝的方向，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昭天令递给他，却因为看不见，一时间递偏了。

上好的软卷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递偏了，秦绝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不动声色的将那软卷捡了起来。

随后轻叹，“这双修大典本君会去。”

犹豫了会，秦绝问道“你……可要与我同去？”

苏欲对沈时年那点心思早就在一年前某次醉酒过后说了出来，秦绝是那唯一的听众。

苏欲点了点头，“多谢仙尊，我……我想去。”

“好歹他曾是我师尊，师尊的双修大典，于情于理我都该去。”

秦绝幽深的眸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说话。

一时间竹林轩有些宁静。

苏欲也知道秦绝大抵是怕自己伤心，他伸手胡乱的抓着，想要抓住秦绝的衣角。

看着每次只差一点就能碰到自己的速手，秦绝主动的将胳膊递了过去。

苏欲抓住了他的胳膊，笑着道“仙尊，我知道你怕我伤心，可我早就明白我与师尊乃是不可能的。”

“融魂那日我便放弃了，他为了救苏南宁愿受到反噬，也不愿停下。我……我想去，是以弟子的身份，以及……苏南兄长的身份。”

苏欲努力的让自己面上看起来淡然，但秦绝胳膊上那双不自觉收紧了的手出卖了他。

眼看着人快要从床边掉下来了，还浑然不觉，秦绝轻轻将苏欲往里抱了抱，随后道“去一躺也好，毕竟你这眼睛本君打算让顾道友给你看一看。”

沉默许久，苏欲轻声答了句“好”。

往后的一月里，苏欲并无异常，只是愈发的贪睡了。

直到七月初七当天。

那日清晨，苏欲笨拙的穿着前几日里秦绝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因为眼睛看不见，还将外袍给套反了。

秦绝面色平静没直接说出来，只是出门前他按住苏欲的肩膀，淡淡的说了句衣服脏了，换一件。

随后将他的衣裳给退了下来，反过来又重新给他穿上。

往生阙到踏星宗的路程有些遥远，即便是御剑也要很久的时间。

苏欲是一只没有魂的野鬼，他不愿被人发现。

秦绝便将他封在了一只兔子里，抱在怀中，用术法给他开了一日的天眼。

白日御剑，无风无澜，秦绝还是抱紧了怀中的兔子，只露出了一双兔子眼睛，就连那双软趴趴的兔耳朵都被秦绝强势的遮在了衣袍之内。

苏欲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到阳光，有些不太真实，刺的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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