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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2页）

&ot;他没有伤害我，&ot;卫泱一只手推开了身边的人，&ot;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ot;

他说完看向裴確，眼神平静，&ot;你早就知道？&ot;

裴確掀了掀眼皮，&ot;你自己不也说了，一个蠢货，稍作试探，就能自己跳出来。&ot;

卫泱叹了口气，&ot;早知道，不走这步险棋了。&ot;

&ot;世上没有早知道。&ot;

裴確浅笑，笑中全是冷意，&ot;卫大人，伏诛吧。&ot;

卫泱向前走了一步，又托着小皇帝的刀对准了自己的心口，&ot;砍头颜面尽失，未免太过难看。&ot;

他声音清清冷冷，&ot;臣还是想给陛下留个好印象，陛下自己动手吧。&ot;

他往前走了一步，刀尖噗哧一声，深入皮肉里，溅出的鲜血逬射到了小皇帝脸上，他被吓得抖了一抖，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刀柄，扑进了裴確怀里。

裴確给他擦干净脸，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笑的恣睢又嚣张，眼底却渗着寒意。

&ot;押下去！&ot;

&ot;陛下，&ot;卫泱挥手挡住了侍卫的动作，&ot;陛下，臣能不能用这十年的师徒情分，换一个和陛下说几句话的机会？&ot;

小皇帝把脸从裴確怀里探出来，他腮边还挂着泪痕。

&ot;陛下，臣有话说。&ot;

裴確低头给他擦掉了眼泪，小皇帝委委屈屈，瞪着一双眼睛看他，&ot;什么话？&ot;

&ot;能不能私下说。&ot;

小皇帝抬头看了看裴確一眼，迟疑了一下。

裴確搂着他的腰，脸上并没有不愿意的神色。

&ot;陛下臣这一去，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和陛下相见了&ot;

卫泱捂着胸口，笑得凄惨，&ot;我害了先帝，愿意以命相赔&ot;

&ot;只是臣看着陛下长大，心里总有一些话没有来得及说，就这样走了，也放心不下。&ot;

卫泱咳了几下，&ot;陛下，臣最后的话，您就听一听吧&ot;

他说这话，嘴角又溢出几缕鲜血。

小皇帝的心头动了动，他从裴確怀里出来。

十年相伴的感情在这里，他不可能面对这一切，仍然熟视无睹。

裴確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卫泱一眼，带人走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ot;陛下是不是恨我？&ot;

他叹了口气，&ot;陛下也应该恨我。&ot;

小皇帝看着他，&ot;你究竟想说什么？&ot;

他上前一步，慕容纾后退一步。

&ot;陛下在防着我？&ot;

他说完话，不再向前，站在了原地，神色有些黯然。

&ot;臣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但又总觉得不说些什么，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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