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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保有人民教师的本xg……

她瞥了眼双手握着茶杯的顾平生，还有和他探讨&ldo;天xg教育&rdo;的奶奶，怎么都觉得顾老师是来接受再教育的。她回过头，下意识把头发拨到耳后，却偏就被手指碰到了眼角……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ldo;需要我帮你吗？&rdo;他走到她身边。

下一秒，他就看到坐在小板凳上的童言，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这一瞬的画面和那晚似乎是完全重合的。只不过那时的她是齐耳短头，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眼睛更大更亮，却只有浓郁的绝望。

那种无关生死离别，却是对现实的绝望。

&ldo;是蒜，&rdo;童言看他目光忽然这么安静，反倒是慌了，&ldo;我只是被蒜辣到眼睛了。&rdo;

他也愣了下，倒是奶奶很快从厨房拿出块湿毛巾，递给童言，最后却被顾平生接了过去。在老人家进厨房继续做饭的时候，他已经蹲下来，给她擦gān净了两只眼睛。

她没来得及回绝，就在他的动作中，闭上了眼睛。

很轻的触感，温热的毛巾，很仔细地把眼睛周边都擦gān净。

&ldo;好了。&rdo;他说。

童言睁开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ldo;谢谢。&rdo;

以前宿舍聊天时，总说医学院的男生不能找，见惯了人体各个部分，男女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容易出轨什么的……可她和顾平生接触了五个星期，除了觉得他对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没什么忌讳，倒不觉得他是个很随便的人……

她捧起一大把蒜，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自己想这些gān什么。

这是童言第二次和顾平生吃饭，上次是在他家，这次却是在自己家……她吃到一半就发现顾平生吃了很多白米饭，忽然有些想笑，趁着奶奶去厨房盛汤时，低声说：&ldo;顾老师，北方人做菜都咸，不好意思。&rdo;

他微微笑了下：&ldo;没关系，能帮我倒杯冰水吗？&rdo;

&ldo;冰的没有，&rdo;她笑，&ldo;我家不用饮水机，都是烧开水，等到凉了再喝。有事先凉好的，可以吗？&rdo;

结果刚才倒了杯水，奶奶就端着汤出来了。

看到童言放了杯凉水，马上很认真地说：&ldo;不是从小对你说，吃饭不能喝水吗？&rdo;

童言立刻指顾平生：&ldo;他们国外回来的人，都有这个习惯。&rdo;

她可不敢说是因为菜咸了，否则奶奶真能全部端回去，重新煮一次……

顾平生很配合，抱歉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等到奶奶去公园喂流làng猫的时候，家里只剩了他们两个，她倒不知道该让顾老师gān什么了。客厅就一个小沙发，难道自己要和他并肩坐着，看电视剧？看书？……

由于这次家访毫无目的xg，她也不知道该让他gān什么。

顾平生只是坐在那里，他似乎在看茶几的玻璃板下压着的老照片。因为他的身高，倒更像坐在儿童版的玩具沙发上：&ldo;我只在北京住过半个月，&rdo;他忽然说，&ldo;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比如长城。&rdo;

童言扫了眼他看得照片，是自己双手叉腰，站在长城上的幼年照。

黑白的，还梳着两个翘起来的小辫子。

&ldo;那顾老师可以趁这次休假，多去玩玩，&rdo;她很想拿本书，把玻璃板下的照片都遮住，&ldo;北京有三个长城，一个是八达岭，这个你千万别十一去，就和庙会人一样多。还有一个在慕田峪，风景比八达岭更好，节假日也没太多人。&rdo;

顾平生点头：&ldo;还有呢？&rdo;

&ldo;还有？&rdo;童言谨慎告诫，&ldo;居庸关你千万别去，陡峭的要手脚并用，累死人。前两个地方是&lso;走&rso;长城，只有居庸关才是&lso;爬&rso;长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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