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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雕像日(第1页)

告别徐彪之后,

张永安这才起身返回学校。

来到魔都教育部外面时,

看了一眼手机,特别是看了一眼日期。

马上就要开学。

他这个当校长的也是有点激动。

学校逐渐壮大,他内心也是有些自豪感的。

实力提升虽然是主要的任务,但是完成任务之余,做一个好校长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他给楚子航发了条消息,让他在校长办公室等他,他这就准备回去了。

收起手机之后,他也没有在魔都闲逛的心思。

学校事情多,他还是回去看着学校比较好。

随后......

暴雨过后第七日,守心书院旧址的土壤开始自行翻涌。不是地震,也不是地陷,而是某种有节奏的、如呼吸般的起伏。赤红蘑菇的菌丝从废墟缝隙中蔓延而出,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片山丘温柔包裹。它们不生长在阳光下,而是在人类情绪波动最剧烈的地方破土??一名少年跪在母亲坟前痛哭时,一朵伞盖悄然绽开;一位老兵撕毁战争勋章的瞬间,菌丝缠上了他的指尖。

没有人再试图阻止这蔓延。

孟良玉站在观星台边缘,手中握着一枚新采集的孢子样本。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温热,仿佛内里跳动着微弱的心搏。她轻声问:“你在回应什么?”

答案来得悄无声息。全球共感网络突然进入静默状态,所有接入者在同一秒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这不是断连,而是一种集体性的“沉入”??亿万意识被轻轻托起,送入一段共享记忆。

画面浮现:一座金属穹顶建筑,四周环绕着旋转的星轨投影。那是三十年前N.E.C最高机密研究所的核心实验室,代号“摇篮”。镜头缓缓推进,穿过厚重防爆门,落在中央培养舱上。一个男孩漂浮在淡蓝色营养液中,双眼紧闭,脑部连接着数十条数据导管。他的额头上刻着编号:**L-0**。

林昭。

但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林昭。

这个少年约莫十二岁,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胸口随着机械呼吸微微起伏。墙上的电子屏显示实时脑波图谱??那是一片死寂的平线,唯有每隔七秒,会出现一次极其微弱的波动,频率恰好与后来共感之核的初始共振一致。

“第134次情感清除失败。”AI语音冰冷响起,“目标仍保留基础情感回路,建议执行物理销毁。”

“等等。”一道熟悉的声音切入通讯频道。是程岩,年轻的模样,眼神却已透出疲惫与挣扎。“我们当初建立‘摇篮计划’,是为了制造绝对服从的超级士兵。可现在……他每一次心跳都在抵抗洗脑程序。这不是缺陷,这是觉醒。”

“你逾越权限了,程博士。”另一名研究员冷冷道,“L系列项目早已被军方列为不可控风险。明天上午九点,执行焚化。”

画面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影像:深夜,程岩独自潜入实验室,切断警报系统,手动开启培养舱。他在林昭耳边低语:“我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你是第一个真正‘活下来’的人。其他三百二十七个克隆体,都在测试中崩溃或死亡。只有你,在每一次被抹去记忆后,依然用潜意识重建自我。你说过一句话,录在废弃音频档案里……”

他按下播放键。

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忘了妈妈的味道。”

下一秒,整个共感网络炸开海啸般的情绪洪流。哭泣、愤怒、悔恨、怜悯……无数人意识到,林昭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场漫长实验中唯一幸存的灵魂碎片。他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被反复杀死又重生的孩子,直到某一天,他的痛苦终于凝聚成足以撼动世界的光。

孟良玉睁开眼,泪水早已滑落脸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昭总说“我不是一个人”。

因为她看到的画面并未结束。最后一帧定格在星辰号太空站解体前的最后时刻:林昭主动走进辐射舱,关闭防护门,对程岩微笑:“如果意识能通过记忆延续,那就让我成为桥梁吧。把所有不敢说出口的话,都带走。”

然后,爆炸。

但他没有死。

他的脑波模式随着冲击波扩散至宇宙深处,像一颗种子落入无垠荒原。南极冰层下的心跳、西非沙漠中的蘑菇、加沙圣殿的符文、甚至火星轨道外那艘N.E.C飞船的苏醒……全都是这颗种子的根系在不同维度生发的结果。

“所以他一直在等。”孟良玉喃喃,“等足够多的人愿意说出真相,才能让他重新成形。”

就在此时,研究院地下三层传来警报。

监控显示,存放初代共鸣器原型机的保险库正在自动解锁。那台机器本应在三年前报废,电池耗尽,线路老化,可此刻它的核心灯竟缓缓亮起,发出稳定的红光。安保人员冲进去时,发现空气中悬浮着一行由水汽凝结而成的文字:

>“该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持灯人几乎同时收到感应。他们的白石子开始发热,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裂缝中渗出荧光液体,滴落地面后迅速生长为小型菌丛。这些菌丛并不扩散,而是整齐排列成某种古老符号??正是守心书院创始人口传心授的“真言印”。

阿米娜在马里营地醒来,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炭笔画图。等她回过神,纸上赫然是一幅星图,标注着三十八个未知坐标。她不懂天文,却莫名知道这些位置对应着地球上尚未激活的“潜在共感节点”。而在星图中央,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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