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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出征（第2页）

出征！？

“殿下……你在说笑吗？”北婳涩涩地笑了笑，表情僵硬。

“这等国家大事，是可以用来说笑的事吗？”他异常严肃，曾经的深情荡然无存，“本太子命你前去战线。哦，还是说，你也不想听我的话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高政只是略带深意地盯着她看，似乎在期冀着她的回答。

替他出征……替他守卫这片疆土，也是在帮助他吧？

北婳的身体素质一直都还可以的，加上曾在大漠吃过的苦，对于出征，她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古有花木兰疼惜父亲，代父从军；今有北婳深爱太子，替王出征。

她紧紧咬着下唇，低着头，渐渐地，鲜血的涩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的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怎么？刚才是谁说，爱我的？”他抬高了头颅，笑道。而在桌下，北婳看不到的地方，他正紧紧握拳，在隐忍着什么。

北婳兀地抬头，眼神坚定，似乎有光，语气决绝：“我会替你出征的。”

不知太子有没有看懂北婳眼里流露出的爱意与不舍，总之，他好像有些惊讶于她的行为，他想听到的、想看到的，似乎不是这样。他愣愣地语不成句，想说些话补救，可是，自己刚才把话放得那么决绝，现在再反悔，不可能了。

“你……不求饶？”他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北婳点点头，道，“你的江山社稷，由我来守护。”

“哼。”他冷笑一声，流连地望着她，“好一个口出狂言的狂放女子。”

北婳转身离开，最后望了他一眼，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殿下，你等我回来。”

太子颓废地躺在华贵的椅子上，眼神无光，微张着嘴，想出声劝阻，可又无可奈何。

出征之日很快就到了，擅长武功的五哥自然要带军出征，于是，五哥便成了北婳在偌大军队之中唯一的依靠。一个女子出征，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宠妃，谁都知道，出征将士，凶多吉少，大多是马革裹尸，能完好无损回来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莫非是她惹恼了太子殿下，才让他欲置她于死地？流言纷多，而事实，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几乎是所有人都觉得北婳会死在那片荒凉的北方之地，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等到胜利归来之日。

她更不敢想象，归来后，等待她的，是深爱她的他，还是冷漠无情的他……

究竟……他究竟为什么要让她出征？

这算是……玩腻了，想支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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