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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终成水火 2（第2页）

秦风看着万言略显憔悴的面容，怜惜道：“yvonne，你瘦了好多。”

对于秦风的爱怜之言，万言竟是沉默以对。秦风看着万言固执的沉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yvonne，你是不是心里恨我？”

看着万言不置可否的态度，秦风突然心里一痛，叹道：“我也有我的万不得已。“

万言听闻此言，抬头看了秦风一眼，眼神中却尽是鄙夷和冷笑。

“我记得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很胖，经常被班里的黑人欺负，他们叫我chinesenipple（中国**），经常在餐厅里出我的丑，或者把我故意绊倒在路上。有一次，班上的bondie（金发女孩）和我在餐厅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嫉妒了。他们将我的饭菜全部打翻在地，然后用脚狠踩，最后那个黑人和我说，让我趴在地上，把地上的饭菜舔干净！“秦风没有理会万言的冷淡，自顾自地回忆起了往事。

万言从未听过秦风说过往事，以前说起也只是淡淡一句，小的时候总是受别人欺负，可是万言从没有想过是何种欺负。今日听到秦风亲口说出，万言不禁有点震惊。

“我站着没有动，不知道是谁从后面踢了我一脚，我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想站起来，却被他们一顿毒打，那个黑人踩在我的背上，将我的头按进了饭里。我挣扎着，想起来反抗，却被一堆人拳打脚踢，我捂着肚子，缩在地上，又被人拖过来，按到饭堆里。我一边哭一边喊，可是身旁的人，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帮我，他们笑着，喊着，不停地叫着：nipple！“

秦风的眼泪在眼眶里回旋，这么多年过去，秦风似乎还对当年的伤害感同身受，万言发现秦风的双手握成了拳，而身体也似乎在不停发抖。

万言看着秦风激愤的眼神和悲怆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这种无助和绝望，自己在两年前也感受过。当父母因为自己被人追债，不得已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搬进出租屋；当晚上一家人被隆隆的敲门声和讨债声震醒；当父亲护着自己，低声下气地和债主恳求；当母亲为了求得多一日的还款期限而在冬日的晚上屈辱的敲着亲戚家的门，那时的万言羞愤绝望的想自裁，可是看着母亲忧伤的脸，和父亲渐渐花白的头发，万言一次一次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过错要自己去面对，人生没有什么公平，奋斗和自强就是最公平的公平！

“我都忘了有多少双手在扯着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他们强迫我把地上的饭舔干净！我哭着，叫着，使尽全力想站起来，我想打死他们，咬死他们，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力气大，我怎么也站不起来！“秦风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顿了顿，平静了一下情绪，继续缓缓说道：”最后还是那个金发女生帮我求了请，在她的恳求下，那些人放了我。我跪在地上，眼泪，鼻涕，饭菜沾满了全身，我抬起头，看到她的眼神，那种嫌弃，同情，鄙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秦风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不再有伤感，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决绝。

“从那天起，我就和自己发誓，我一定要变成强者。所以我开始每天跑10公里，减肥，健身，剩下的时间就不停地学习。两年的时间我就学完了高中所有的课程，然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伯克利，毕业工几年后，我又拿了全奖进了哈佛商学院！因为我知道，只有成功，才能让人看得起，才能站着俯视所有人！“

听着秦风恨恨的誓言，万言不禁问道：“成功？什么是成功？”

“功成名就！有钱，有地位，不再让人看不起！”秦风雄心勃勃地说道。

“所以，为了钱，为了地位，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万言不禁冷笑。

“yvonne，你不是也是为了钱才留在hg的吗？你不也是为了利益，才靠拢martin的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秦风义正言辞，不由让万言冷笑起来。

“我是为了钱留在hg，我也的确需要钱。可是我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心，践踏别人的感情，我也不会为了钱，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你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你却一步一步利用我的感情，设圈套，逐leon。在你设下计谋的第一天，你就已经想到怎么利用我。我是爱钱，可是我不是你，phili，我不会这么无耻！”

“yvonne，你要体谅我，我是没有办法。”秦风看着激动的万言，似乎也心有所动，可是眉间紧锁，却是为万言不能理解他的难处而不解，“leon处处为难，如果我不出手，那现在走的人就是我。我当时在公司除了angel，没有可依靠的人。martin，warren哪个不是在处处刁难，连marc都最后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都要为难我？我除了设计，还有别的选择吗？”

“职场斗争，耍手段，论阴谋，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利用我的感情，你这样做，践踏了我的感情，也侮辱了你自己！”看着秦风现在还言之凿凿，万言不禁觉得一阵恶心。

“不，yvonne，也不全是假的，我对你也有真心。”

“是吗？真心？phili，你知道真心是什么吗？你有心吗？第一次我要离开的时候，你和我说，yvonne，你放心；第二次，我要离开北京的时候，你说，yvonne，你放心；第三次，在广州遇险的时候，你说，yvonne，你放心！phili，我是真的爱过你，你知道吗？”万言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她看着秦风背着月光站着，一如当初见他，背着阳光，长身玉立，只是，今晚的月光照在心上，却是这么凉，这么凉。

“你说，夏天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可不是吗？你看，叶子都落了！”万言看着路边纷纷扬扬的落叶，嘴角上挑，想要扯起一丝笑容，却觉得脸上一凉，万言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想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却发现眼角无泪。原来心如死灰，是连一滴泪水都没有了的。

“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恍惚中，万言只听得秦风冰冷的一句话，寒过瑟瑟秋风。

万言忘了自己如何回到卧室，也忘了秦风何时告别，对她来说，秦风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她躺在床上，回想着秦风最后说的话，知道二人终成陌路，势成水火。从今往后，她和秦风，只剩决战，而赢家只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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