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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眼睛（第1页）
龙皓晨再次独身了永恒之塔。
在光一如既往的出现在他面前后，龙皓晨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复杂心绪都埋在了心底。
打个招呼后，两人在老地方坐下，龙皓晨似乎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老师，关于上次向您询问的‘破晓之子’的消息，我最近有了点头绪。”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光的表情变化。
光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一点，唇角也泛起了笑意，这是明显的感到意外和高兴的表情。
“是吗？从哪里了解到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发现龙皓晨的试探，只是单纯的为对方的调查有了进展而感到高兴。
龙皓晨不动声色的提出了一个名字，“就是按照您上次给的线索，从舒离圣者这边入手的。”
“阿离？”
龙皓晨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问道：“老师，您介意和我讲讲您和师母的故事吗？”
光似乎有些惊讶，“你想听这些？”
龙皓晨道：“老师不愿意说吗？”
“这倒没有。”光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以为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会喜欢去了解这些陈年往事。”
龙皓晨笑道：“我很喜欢呢。”
“唔，这样的话……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吧。”光的眼神逐渐恍惚，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那一届的猎魔团选拔赛。还记得以前你问我的时候吗？那时候因为感到丢脸，所以只随口说了一句年少轻狂。实际上……我是在大意之下，被阿离利用反弹装备弹下了比赛场地，被判负，遗憾屈居第九名。”虽然口中说着输掉了，但光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失落的神情，他淡淡的笑着，眼中流动着脉脉温情。
“后来阿离被梅老大——就是我们猎魔团的团长，那届选拔赛第三名——挑中了，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意，在轮.盘选择的时候，我也被分配进了梅老大的猎魔团。”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龙皓晨却是心中一凛。第一段记忆，对上了。
光继续往下说，“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有这么一桩恩怨在，往后执行任务时，日子肯定过得很是不平静。我当年年轻气盛，被阿离这么阴了一把，心里自然是很不服气的，再加上阿离本身就有点狡猾，还喜欢捉弄人，我们基本三天两头就要闹出点矛盾来。全靠梅老大、宋二姐和祁四哥压着，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说着光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想想，梅老大脾气是真的好，换成现在的我，怕是当场就要忍不住要把当年欠收拾的自己狠狠揍一顿了。”
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脸上时不时流露出怀念的笑，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龙皓晨脸上的凝重神情。
第二段记忆，也合上了。
光的叙说已经了下一个时间段，“……在阿离突破八阶的那年，我们在御龙关举行了婚礼。很盛大。我的老师、六大圣殿的各位长辈全都来了，虽然受当时的环境所限，婚礼有些简陋，但我和阿离都不太在意这些。那时啊，觉得只要能一直待在一起，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龙皓晨攥紧了双手。
第三段记忆，同样合上了。
“皓晨？”光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关怀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龙皓晨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脸上下意识堆起笑容，“呃……没有，只是……对您和师娘的感情……有点羡慕。”
他勉强解释了一下，然后在光漾起笑意目光的注视下写，突然问起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认识这么久了，老师，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光‘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确实是呢。你一直叫我‘老师’，倒是忘了告诉你我的本名。”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初次见面时只是因为还没确定师徒关系，所以懒得说而已。此时龙皓晨既然问起来了，光也就顺口一答，“我叫苏衡。草办苏，平衡的衡。是跟的我养父的姓。”
苏衡。
好像有点耳熟啊……龙皓晨凝眉沉思半响，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当初东南要塞那个白衣青年法师的模样。
原来是在这里见过。找到答案之后他很快就把法师苏衡丢到了脑后，毕竟这个名字真的说起来，整个人类群体用的怕是不在少数，同姓同名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记住这个名字后，按照事先规划好的顺序，提出了下一个问题，“老师，听说在您成婚后不久，人类和魔族就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圣战，您能跟我讲讲那个时候的事吗？”
“我想着你们年轻人也该是对战争故事的兴趣大一点。”光笑道。他并不在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去描述当年的战争，无论悲伤还是欢乐，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了定数，只要英雄的功绩永存心间，又何必让后人为不可更改的既定结局去伤感呢。
“当年，上代魔神皇以全族之力发动了一场波及了整个大陆的圣战，六大雄关同时遭到多位魔神率领的魔族大军的强攻，其中骑士圣殿所在的御龙关，更是由魔神皇领着当时的星魔神亲自压阵，更下辖另外四位排名在前十的魔神及其附属种族，威势之盛，势不可挡。”
这些都是采儿曾经讲过的，龙皓晨想听的，也不是这些什么消息都显示不出来的陈述。他有些着急的催促，“后来呢？有没有什么力挽狂澜的强者出现？”
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奇怪一向平静镇定很有领袖风范的龙皓晨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急躁，他‘呃’了一声，继续道：“后来？后来、后来……”
吐出‘后来’二字后，光的大脑忽然陷入了一片空白，表情也变得茫然起来。他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仔细的去回想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无论他多么努力，甚至连魂体都到了有些涣散的地步，他仍然没想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神迷茫的一遍遍重复着，“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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