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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斗法论道 斗嘴赌气（第1页）

经过巫雪雁师太的点化，元鸿如今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原本已是半魔半道的神魂，如今已经变成了七分为道，三分为魔。虽然还是免不了身俱魔气，却也不似先前那样不受控制。出来也已经很长时间了，元鸿决定先回无名峰看看。然后再布善四方消除业力。

元鸿离开合欢峰不久便发现有人跟踪于他。他在合欢峰上住了三年，这群家伙居然也没有走。其执着的精神，着实让人钦佩。难道除魔卫道真的是修道人无比崇高的使命吗？不用回头单凭气息，元鸿也知道跟在他身后的是五华山的自在禅师。这家伙仿照财神赵公明的定海神珠，炼制了二十四颗佛念珠。佛念珠虽是个山寨仿品，在人间也算是至宝了。原版定海珠的性能它都具备。虽然威力和原版是天差地别，但是对付元鸿却是够了。当日元鸿便吃过这念珠的亏，要不是他魔性强横，早就交代了。当日元鸿被念珠所发五彩毫光迷惑五识，要不是他身俱魔性，神识先被心魔迷惑便要被这和尚擒拿了去。如今再遇自在禅师，元鸿当然十二分警惕。当下戒备非常。

自在禅师知道被元鸿发现，索性大方的走了出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年不见，施主的魔性已消弭大半矣。善哉！”礼尚往来，和尚表达了善意，元鸿也也不好意思恶脸相向。“大和尚！你知我魔性渐消，那你跟踪在下却是为何？”自在禅师脸上浮现慈悲的笑意：“乃是为了施主身上剩下的魔性。施主当知，世间万法，唯有我佛法门才能消除魔性。施主与佛门有缘。入我们来，定有一番大造化。”元鸿自然不会抛下山中娇妻遁入空门。虽然山中两位乃是名副其实的妖精。而且巫雪雁师太老早就说了，他与佛门无缘。这和尚要不是就是道行尚浅，要不是就是信口开河。反正元鸿不会出家当和尚就是了。元鸿努力了一把，终于装出一副歉意非常的表情：“实在抱歉得很。在下俗缘为了，暂时无法跟随当和尚去修习佛法。至于在下的魔障，在下已有自己的法门除去。就不劳大师费心了。”自在禅师闻言一脸失望：“唉！阿弥陀佛！如此，老僧得罪了！”

元鸿见自在禅师说打就打，不由一边戒备，一边在心中吐槽：“果然是燃灯古佛的道统啊。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真传。老和尚，在下可不是通天教主。你也不是燃灯道人。虎怕虎、水怕水啊！”自在禅师一出手便是一抛那二十四颗青玉念珠，向元鸿面门击来。那念珠飞到半透已经五彩毫光大作，将周遭山水都染成了无色。元鸿只觉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起涌来。这滋味并不是从嘴巴里品出，而是从眼中流入心头。五味杂陈，耳边开始响起各种各样的生意。所谓欢声笑语、痛哭呜咽。祝福声、诵经声、说法声，都是真言妙语；诅咒声、哭喊声、索命声，俱是声色凄厉。冷嘲声、热哄声、责骂声，句句犀利诛心；呢喃声、放荡声、魅惑声，声声勾人心魄。与这些声音相随还有各种幻象纷呈。有佛陀说法，有天女散花，有恶鬼索命，有无常夜叉，等等等不一而足。同时身上也传来各种各样的感受，有温暖如被阳光普照；有奇妙如洞房花烛；有寒冷如掉落雪窟；有痒痛如蛇蝎噬体。元鸿渐渐沦陷其中。却也是他活该脱去这一劫。就在意识已经渐渐被迷惑的时候，忽然想起一句佛家真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中笃定这些都是虚妄的假象。如此以来灵台陡然清明，诸多幻象烟消云散。这皆是刹那间的事情。待清醒过来，那二十四颗青玉念珠已到眼前，元鸿身手一探抓握在手。

自在禅师打出念珠之后，便一边催动法宝，一边找寻时机。刚开始元鸿一下子便露出迷茫之色，自在禅师大喜。之后见元鸿紧皱眉头，自在禅师便准备出手。忽然元鸿的眉头展开了，而且神色极其肃穆。这让自在禅师大是惊讶。当念珠落入元鸿的手中时，自在禅师也就放弃了动手的打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有大造化。是老僧多事了。”‘嘿！这和尚还挺耿直。罢了！与他两清吧！’元鸿心中这样想着。来到自在禅师面前，将那串念珠送还给他：“大和尚为慈悲之故，多次追逐于我。乃因我在魔中故，如今我已有脱劫之法。从此与大和尚言和如何？”自在禅师恭敬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既有此心实属大善。不知施主如何破得我那法宝毫光？能否方便告知老僧？”元鸿笑道：“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自在禅师闻言似有所悟，再度合十行礼：“施主果然大智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可愿与老僧坐而论道。”元鸿闻言心动不已。各家自有各家的长处，交流一番实在是有利无害。欣然答道：“固所愿也！”这老和尚也是一个妙人。是个十足的禅痴。

二人化敌为友，便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席地而坐。论道由自在禅师提出，自然由他先开口：“施主以为何为自在？”元鸿曾经听过佛家心经歌曲，自然有所想法。便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心经》说观想自在菩萨，在行涅槃冥想的时候。见到五蕴皆空。是故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而道门也有，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又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佛家自在该是道家之无为。也就是忘情合道。在佛家该是悟空。而于我而言。便是自由自在，先明自我，再顺其自然。我道行尚浅，诸多因缘牵绊。暂时是无缘自在了。”

自在禅师接着又问道：“那依施主看来！修行为何？”元鸿想也不想，直接答道：“修士修行目的众多。依我之见概而论之仅为四个字：畏死而已。”自在禅师非常无奈：“确有此说。那么修士行善积德又为何？巧取豪夺又为何？似施主这般夺人性命者，为何没有获罪于天？”元鸿知道自在禅师完全是就事论事，也没有发怒。依旧平静的回答：“修士积德行善那是用功德换取福报，消解自身业力。巧取豪夺不过是更加直接的给自己添一些保障而已。至于我为何没有获罪于天。乃是我虽杀得许多人，却没有触犯天道规则。反而我杀得人力百分之八十乃是修士，为天地节约了无数修行资源。就这一点来说，我于天道有功。但我既然造下杀孽，必然承受业力。业力不除，业报仍在。”

自在禅师闻言一叹，旋即有问道：“如此说来天道无情了。”元鸿正色道：“天道固无情，唯其无情，故而至公。大师乃禅门修士。请问大师，何为苦？何为乐？何为自在？”

“佛曰：众生皆苦。生老病死皆是苦。要脱离无边苦海，唯有俱戒修持。悟空见性，自然得大欢喜、大自在。”自在禅师随口便答。元鸿又问：“佛陀可有情?”

“自然有情。若无情，慈悲从何而来。”

“那么佛陀之情可是空？”

“空也不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菩萨真有舍身以色相度人之事?”

“确有记载。佛祖尚且舍身饲鹰；菩萨以色度也为何不可。”

“佛陀无道德否？”

“无即是有，有即是无。”

元鸿和自在禅师坐而论道了七天七夜，元鸿几乎套出了自在禅师所知的所有佛家秘闻和修行法门。自然元鸿也得拿相应的东西来交换。钓鱼还要挂个鱼饵不是。何况是和自在禅师这样的大师论道。七天七夜，元鸿收获很多。当然佛家修士的那些作法，不能以俗眼看之。凡人有凡人的道德，修士有修士的遵循。元鸿找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地方消化和自在禅师论道所得。计划有所领悟后在继续上路。

从元鸿出世到如今已经两百多年。人间高速发展，日新月异。神州之地早已不需要划分明细的省市县乡村街道繁琐级别，代之的是按九宫八卦命名划分简洁的九大片区—新九州。这是元鸿在合欢峰上三年正式确定的全新行政区划。此时元鸿所在的地方就是巽州云镜湖。云镜湖是百年间新出现的一处天然湖泊。四面环山，山上轻松紫竹密布；湖水碧绿，水中鱼虾成群。此地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不允许任何人开发破坏。故而这里环境宁静，灵气浓郁。

元鸿在云镜湖打坐参悟已经三个多月。他又过上了渴饮山泉水，饥食枝头果的无名峰悟道生活。可惜这样的生活，如今还不属于他这个有着称号的人。那到云镜湖边准备捯饬一番，忽然发现湖中有一条洁白的美人鱼。乌黑的长发；圆润的面颊；饱满的玉峰；黝黑的森林；颀长健美的长腿。美人鱼有腿？再看看。待看清面容，元鸿顿时心道不好，这是曾经追杀过他的海婵仙子。虽然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健康的乌黑，可水中清洁溜溜的海婵仙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噗的一声打响，水幕接连升起。元鸿就从一个胡子拉碴的干爽小伙儿变成了落汤鸡。还没有待他反应过来，海婵仙子独有暗器玻璃球便招呼过来了。海婵仙子和自在禅师一样，也喜欢把那些圆溜溜光灿灿的物什做成法器。这家伙，海婵仙子含愤出手，愣是想给元鸿换双玻璃眼球。顾不得水幕之后海婵仙子那曼妙无限的春光，元鸿赶紧避让。不然，一失眼，岂不成了千古恨。

待元鸿终于避开了那可能成为千古恨事的一击之后，再仔细看时。海婵仙子已经将自己裹了一个严严实实，正手持紫玉箫杏眼含煞的看着他。“！我海婵今天定要取你狗命。除魔卫道！”

元鸿自知理亏，连忙解释：“误会！误会！在下来湖中洗脸，看到一条美人鱼。就好奇的看了几眼。不知道那是仙子你。的确是误会。”大爷的，这厮解释起来的确是非常有技术含量。这不原本只是羞怒的海婵仙子，此时的脸色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直接被气成猪肝色了。你说你一个被称之为的人，看人家姑娘洗澡。你说你是无意的，谁信啦！这就叫：黄泥染了白裤子，不是屎来也是屎。

海婵仙子被气得，连法力也忘了用了。直接将紫玉箫当烧火棍，劈头盖脸的就向元鸿砸来。元鸿见海婵仙子没使法力，自己理亏也不好还手。只得一面格挡一面解释。可惜他在青颜鸿妃哪里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锻炼。解释起来那是用锅底灰洗脸，越抹越黑。一边解释，一边呵斥。渐渐的这交手便变了味道。

“你这个色狼。根本就是死性不改，偷看本姑娘洗澡。还臭不要脸的撒谎是看美人鱼。美人鱼有本姑娘美吗？”

“美人鱼没有两条修长的大腿。没有仙子美，没有仙子美。”

“你还看到了大腿？！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个万恶的！色狼！你不得好死！”

“我就不会死。色狼怎么呢？色狼是美女存在的价值所在。”

“奇谈怪论？”

“没有色狼。谁来发现女人的美，谁来欣赏女人的美，谁来赞扬女人的美。正是有了成千上万的色狼对美女的垂涎欲滴，才造就了无数女人为悦己者容。你说你打扮得这样漂亮出来干嘛。不就是给我这样的色狼看的吗。不然你蓬头垢面的，多么安全啊。”

“哼！强词夺理。”

打斗变成了斗嘴。元鸿在被海婵仙子将手臂咬了一口之后，实在忍无可忍：“我说！你好歹是个修行有年的修士。能不能别像个泼妇一样。”就是这句话让海婵仙子瞬间醒悟。对呀！她是个修士，难道不会用法宝吗？然后元鸿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只见海婵仙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玉箫放在口中吹奏了起来。瞬间法力随着音波传入元鸿的脑海。他就如同被施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头痛难忍了起来。忍无可忍。元鸿只能跳湖。

按他所想水中应该好一些。那只他扑通一下跳下水，没过多久。海婵仙子一脸妩媚笑容吹着玉箫也跳了下来。于是元鸿生平第一次被美女追，还祈求美女千万别追上。但是海婵仙子是南海派的，水中那是别人的主场。无论元鸿怎么逃，海婵仙子总能尾随于他三丈距离。面对海婵仙子那一脸笑容，此时的元鸿才真正体会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忍者钻心的胀痛元鸿一咬牙，可劲儿的往下潜。腾出手来后，便用法力搅动湖水。唯独将湖水搅浑，他才有生还的希望。女子都爱干净，他这招果然奏效。海婵仙子一见湖水开始浑浊便游回岸上去了。

岸上传来海婵仙子嚣张的喊声：“本姑娘就在这里守着。就不信你一辈子躲在水里做缩头乌龟。哈哈哈！我这就叫守岸待龟！哈哈哈”

元鸿那个气啊。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要说之前这丫头没这么厉害啊。怎么三年没见，这么恐怖了。其实元鸿忽略了一件事情，之前海婵仙子都是和其他人一起行动的。这音波功那是她还不纯熟，怕伤及同道才没有使用。如今大不一样了，手法早已纯熟，又是单独行动。所以活该元鸿倒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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