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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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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音响里的女声仍在继续唱着，沈芷侧过脸去看车窗外，她的掌心手背被抓得发疼发痒，贺北安的掌心温热，热力传导到她手上，她太热了，想去车外透透气。

“沈芷，你能不能转过来看看我？”

还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贺北安就扳过她的脸。沈芷被迫转过脸，正对上贺北安的眼睛，他是内双，不细看就以为是单眼皮，他的眉毛和眼睛很近，鼻子很挺。

“你回来那几天我还想，是不是再见面，你就认不出我了？”他的声音很低，混合着歌声，低得只有沈芷能听见，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贺北安的手很粗糙，紧紧地贴在她脸上，沈芷皱了下眉，贺北安马上放松了力度，若有似无地触着，好像怕把她的皮肤给划破了，他的拇指滑过沈芷的眼睛鼻子嘴巴，轻的不能再轻，像羽毛在搔她的痒，于是他右手疤痕的粗糙感愈发明显。

贺北安的眼睛越来越近，近得沈芷能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沈芷偏过脸，贺北安握住她的手猛地松开了，凑到她耳边哈了口气，笑道“我从来不担心认不出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直这么小气。”

贺北安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他换了一种玩笑语气，像当年一样“我听说法国人，不管熟不熟的，一见面都来贴面礼，你说你在外面这么多年，还是老封建，一点儿没跟国际接轨。沈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让我意外一次？”

要是十年前，沈芷肯定会骂贺北安不要脸，但现在她只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她的脸和手一直在发烫，这种感觉太过陌生，让她有一种不安感。密闭空间里，贺北安的每一声呼吸，都让这种危机感加重。

贺北安马上察觉了沈芷的需要，车窗打开，一股热风冲进来。

沈芷仰头不去看贺北安手上的疤“你奋斗到今天不容易，有些底线不能碰，碰了就回不了头了。”

“你当初跟我说，无论一个人多坏，只要对你好，他在你心里就是好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是吗？我忘了。”

贺北安注意到沈芷神色的异样，马上换了种语气“这些年我也就违反过交通法。你还是共犯。”

沈芷这才意识到刚才她太明显了，整个人都绷紧了。

“明天你不要去看奶奶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咱们不是朋友吗？你奶奶就是我奶奶。”说完贺北安又补了一句，“沈芷，你还记得吧，你曾经说你要跟我做一辈子朋友。”

沈芷沉默，贺北安说“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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