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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声音在整个吊脚楼内回旋,陆炎恢复正常的站在那棺材下面,门口传来一阵轻敲声。
“我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逻辑都混乱了。”陆炎想,“我得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我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必须马上走。”
他不顾一切的走出吊脚楼,继续飞奔出石巷,头都没回一下,也没想到过灵瑶。突然,灵瑶的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拉了一下。
“陆炎,如果你再这样到处乱跑,我会杀了你,把你挫骨扬灰,贬入九幽深渊。”她说。
“我漂亮的灵瑶!马上不乱跑了!”陆炎停下来,听话的喊着,他对视着她的眼睛,“看到你很激动,很高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我不生你气了。我刚刚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你,他双眼充满憎恨,心中全是黑暗,全身都散发着魔性,用那张冰冷的脸对着我,差点就杀了我。”
陆炎深有同感的回应说:“他的阴冷和憎恨,还有那无边的黑暗。老实说,我差点就沉入到永无休止的回忆中,我渴望那是真的,我渴望拥有力量,甚至沉迷。”
“这绝对不可以!”灵瑶厉声说,她站到陆炎对面,用明亮的双眸看着陆炎的双眼说:“陆炎,千万小心你内心里存在的他!事实上,我之所以找到你,和你在一起,最后说的话,一半是为了你不再成为他。”
“哦,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就是我那该死的回忆,你对他还有什么了解?”
“就只有他告诉我的,我听过他说的故事,他如何遇到她,又是如何去破坏那个骗局,后来,我是说,他在后来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我对他的经历和遭遇也感到悲痛,也喜欢那个阴冷的人。”灵瑶说。
“噢,不是那些事的回忆都像你想象的那样。”陆炎说,“我从出生记事起,他就像一个老师或者另外一个我存在了我的心里,他经常跟我讲最真实的感受。他说你一直独来独往,超然物外,你一直旋生旋灭,看破红尘,整个灵界堕落了,你唾弃他。”
“这真有意思。”灵瑶说,“那么,对于这个说法,你有什么感悟和看法?”
“如果你觉的这是没道理的,我认为真正来想,应该想表达的意思是这样的:纵然不能延续死后的生存,可世间却有一根纽带比生命更长久,那是祝福世上一线扯不断的牵挂。”
“我也这么觉得,你说的太好了,拥有力量的人注定会有些怪异。就拿这次发生的事来说,你要警惕心里的他,要千万小心,除了运用恢复能力外,他还有及其邪恶的破坏力。”
“我其实并不明白。”陆炎说。
“我难道又明白了么?”灵瑶略带俏皮的回答,“我只是刚刚差点被掐死,尤其是他的力量,完全压制着一切。我可不想被掐死在你手里,你尽量别去想,压根不要想关于回忆的事,引起的讨论,挑起的悬疑,某些神秘力量一直在围绕着我们盘旋。”
“你也太神秘啦!你这样跟我说,是在想什么?怕什么?”
“我不确定自己在怕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说不明白。等我回来时,或许能告诉你一些真正的事。我马上要走了,眼下就先这样告辞吧。”灵瑶双手搭在陆炎肩膀上,双眼看着陆炎,给了一个相信你的眼神后,她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这么快?”陆炎在灵瑶身后喊道:“为什么啊?现在我就你一个认识的人了,我以为你还会一直陪伴我走下去,还希望你帮我变强呢。”
“我本来是要帮你的——但我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我可能要离开好一阵子,但是我一定尽快回来,毕竟你现在手里就只有一根黑不拉几的烧火棍。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要吃惊!我会很低调的来,我不再像当初那样高调的逗你了,我发现那样的我并不受你的欢迎。甚至有人会说我是个城府深化的人,总是处处要提防着我,还有更厉害的,我被误会成一个有阴谋的邪恶女子。如果说得明白点,是这样的:我的出现是在利用你,为了达到我的目的。”
“实际上、、、、、、是有人这么说过。”陆炎脸色略带惭愧,用低低的声音说,“不过我还没这样想过。”
灵瑶停了停,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陆炎说:“我也不知道,有许多事不清楚,眼下先再见吧!好好照顾自己!在这里,毕竟你没有任何优势,等我回来,特别是在最危急关头,你根本想不到的时刻!再见!”
陆炎目送着灵瑶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灵瑶似乎最后还转身看了一眼,随即像流星一般消失在了天上。
但这一切在陆炎看来,他觉得这是自己成长的必经之路,就像那岁月总会在脸色留下痕迹,仿佛底蕴就必须有时间来沉积。
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店铺已经打烊,路边的水果摊也围起来雨布,热闹的夜市却才刚刚开始。
马路,人行道,风卷残云,纸屑横飞,夜空下,陆炎被路灯照射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他有好一段时间都站在那原地,直到肚子再次传来饥饿的感觉,他才回过神来。
当时一家人数不多的夜市小摊距离陆炎很近,他们就在那石巷的出口处搭起了帐篷,架起了锅灶,陆续而来的客人就坐在白天摆凉粉摊的位置,那把长刀还放在桌子下面,蓝皮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
前来吃饭和喝酒的客人在那里讨论着说:“这小子凉粉摊怎么还不收,大半夜谁还吃凉粉呢?”
“你说话小声点,看他桌子下面放的那是什么?一把大砍刀啊!”
“难不成说几句话,他会砍我不成,现在是文明社会,有警察,还有枪呢!怕什么!”
“啊,”陆炎说:“你要是这么自信,那就把脖子伸出来试一试,我保证不流血就让你脑袋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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