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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包罗万象（第2页）
古镜没有映出他如今少年人的面庞，镜面波动，其内场景变幻，很快稳定下来。
镜面上，一个青年男子出现，这青年满头短发灰白，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
青年双眼内，瞳孔纹丝不动，这双眼睛看上去，就好像凝固在了眼眶内，如两潭死水，泛不起丝毫波动，与之对视之下，让人不由得感觉，仿佛整片世界都陷入了灰暗。
“这是前世的我？”看到镜内白发青年的刹那，叶宣心中涌起强烈的恍惚感，他不禁捂着头回忆起来，却始终想不到关键。
前世今生两世记忆融合，他似乎忽略到了很多，至于到底忽略了什么，他根本想不起来。
两世为人，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彼此交融不分你我，这种融合一如水墨交融，自然而然的改变了他，他不再是前世的他，也非今生的叶宣，这种改变令他自己都无法察觉。
看着镜中的白发青年，叶宣眼前变得模糊，脑袋一阵昏沉，他盘膝坐地，就这么昏睡过去。
恍惚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前世的画面，老旧的小楼，斑驳的墙壁，石灰脱落……
墙壁上，四处可见刀砍棍砸的痕迹，父母被人下套算计，欠下巨额赌债，墙壁被讨债之人涂满红色的油漆，一个个红通通的大字，如鲜血写成。
“欠债还钱。”
“不还钱杀你全家。”
“去死吧。”……
场景转到小楼内，满地杂物，脱落的石灰洒满地面，残碎的玻璃碎片随处可见，所有玻璃窗早已被人砸破，水电被断，所有用具被砸的一个不剩。
较之外面红灯绿撒的世界，小楼内一片漆黑，忽然，漆黑之中出现一点光亮，这散发昏暗光亮的，是一只蜡烛。
烛光下，坐着一个青年，青年满头白发，静静坐在烛光下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的房梁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悬梁自尽，两具尸身就那么挂在那，早已腐朽不知多久，大半身子已化为森森白骨。
“你说，那些人该死吗？”陡然，静坐不动的白发青年开口了。
这一问，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他人。昏暗的烛光下，距离白发青年不远的位置，出现了一名少年人，少年目光清澈，眼神温和，不知该如何回答青年的话。
然而，不等少年人给出回复，白发青年突然笑了，笑容残忍狰狞，一双瞳孔如同凝固在了眼眶内，在他左手中出现一柄斧头，右手出现一块磨刀石。
吱呀吱呀的磨动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幽幽响起，白发青年就这么细心的磨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咯吱咯吱，吱呀吱呀……
小屋内，古镜前方，盘膝而坐的叶宣，双眼紧闭，面色时而温和，时而狰狞疯狂。就在他昏睡的时候，古镜中的白发青年并未消失，而是面无表情的动了。
下一刻，镜面波动，白发青年竟然走出镜面，站在了小屋内，在青年仿佛凝固的双瞳内，找不到丝毫光彩，灰暗一片。
白发青年手中青光弥漫，五指成爪，看似一只狰狞的鬼手，他冷漠扫了眼地上盘坐的少年，身躯化一道黑光，射出小屋消失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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