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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一想到辉煌的明天,汉考克禁不住喜上眉梢。他取出抽屉里的雪茄钳,小心翼翼地剪好一支&ldo;格兰&rdo;上等雪茄。这东西比他平时常抽的要贵上十几倍,他昨天为自己庆祝的时候,专程买了四支。如今他是有身份的人了,理应品尝平民眼中的奢侈物。其实他昨天抽了一支,感觉鼻孔里有些令人不舒服的冲劲儿,不过没关系,这不过是自己迈向新生活的过渡阶段,他这样对自己说。

他脸上流露出的贪婪神色,配上手里这支黄色的香肠一般的粗雪茄,那样子活像一个刚刚签订肉食合同的乡下屠夫。

汉考克夹着烟,在屋里巡视似的转了一圈,抓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是的,还有一件事情令得势的侦探长放心不下,就是那个菜鸟,居然在没有任何同事的陪伴下独自外出办案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就是个蠢蛋,他自己比谁都应该清楚这一点。汉考克一边骂着,一边思考着如何窃取&ldo;蠢蛋&rdo;的成果。

侦探长终于把雪茄咬在薄薄的两片嘴皮中间了,有一种被充满的感觉。他马上联想起昨天和妻子之间的不快,并一直追溯到从他们谈恋爱时起她每一次违背他的意愿。他总有一天会叫她完全臣服于他的,他裂开嘴骂出最经常说的脏话&ldo;烂香蕉撑大的臭x&rdo;,丝毫不介意这连他自己也捎带进去了。

直到梅尔逊侦探敲门的时候,他才收回已经跑题好远的思维。

梅尔逊侦探三十岁不到,中等个子,相貌平平,四年前被调到这里。他微微低着头,站在门口,谦卑得像个面对老板的小职员。

&ldo;坐吧,&rdo;侦探长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叫他来这里的原因,&ldo;你现在手头的工作忙吗?&rdo;

&ldo;啊,谢谢您,&rdo;梅尔逊拉过一把硬木椅子坐下来,试探着说,&ldo;在帮着杨克警官查找受害人在服装公司的登记记录,不过,如果您有什么吩咐的话……&rdo;

&ldo;妈的,那混蛋竟然发号施令起来了!&rdo;侦探长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显得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ldo;听说,那家伙早上出去了。&rdo;

第十章下流直觉(2)

&ldo;是的。&rdo;梅尔逊品味着探长的反应,小心地应对着。

&ldo;知道他去哪儿了吗?&rdo;

&ldo;我想,应该是去昨晚的案发现场。&rdo;

汉考克打了个鼻音,随后把雪茄夹在烟灰缸上。

&ldo;对了,探长,有一件事情要报告您。我是早上八点钟来上班的,在大门口我看见有一个个子高大的独眼男人上了杨克的汽车。&rdo;梅尔逊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消息激起了侦探长心里的一阵波澜,但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他拿起烟,又突然想放下。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注意了,他想起来几年前杨克?拉尔夫调到局里来的情形。那时候,局长好像有意无意地提及,介绍杨克来的那位老先生,是大有来头的人,是高层人士!(这一点,可以参照本书的后面一本《植物》中的内容)汉考克不禁有些犹豫,几年来,他自己,连同局里的大部分人员恐怕都忘记这件事了吧!杨克固然不在话下,但得罪了杨克的后台,只怕是对自己的将来没有什么好处……

须臾,他缓缓说道,&ldo;不要做那些无聊的档案工作了……&rdo;他说这话,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擅于察言观色的梅尔逊认为可以说话了。

&ldo;那么,您的意思是,不用理会杨克的……&rdo;

&ldo;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查找的工作嘛,交给警员们处理就可以了。你现在也去现场,看看那个&lso;菜鸟&rso;到底在做些什么,&rdo;汉考克又觉得这话说的欠妥,忙加上一句,&ldo;他的调查能力不足够,你正好可以帮帮他。&rdo;

梅尔逊聪明地选择了不加任何评论便按照吩咐下去了。留下汉考克一个人,这烟的气味显得愈加刺鼻了……

失去了夜色的衬托,欲望之巢显出了与其外表相称的简陋,里面稍稍褪色的墙壁和外面写着脏话的涂鸦交相呼应。白鲨仔细地环视了一圈,感觉内部陈设还算整洁,至少比一般的汽车旅馆强了不少。

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坐在前台,听到白鲨的要求不禁面露难色。

&ldo;先生,&rdo;他合上低劣的艳情小说,&ldo;我们可是合法经营的旅店,您要是没有适当的理由,我们是不能为您提供旅客登记的。&rdo;

&ldo;警察,&rdo;白鲨拿起杨克的警徽在他面前闪烁了一下(他真的答应把这个借给他的时候,白鲨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表情),&ldo;昨天晚上这附近发生了凶杀案,我们怀疑可能是这个店的旅客遇害了。&rdo;

&ldo;什么?!&rdo;那男孩子瞪大了怀疑的眼睛,白鲨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ldo;请你协助我们的调查,我们只是……&rdo;杨克接口说道。

&ldo;不,不是的,登记簿现在不在我手上。我们这里另一个雇员拿着它去警局报案了。&rdo;

两个人均是一愣,白鲨一双大手抓住了那男孩儿的肩膀,&ldo;他都知道些什么?&rdo;

&ldo;你快放手,疼死了,&rdo;男孩儿怪叫一声,然后揉弄几下肩部,&ldo;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早上我来的时候,他就说昨晚上来了一对奇怪的男女,说那男人来的时候还穿着雨衣,样子很吓人,他们在楼上只呆了两个小时,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就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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