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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惊讶地觉察到他专注而温柔的回应，微微一震，那暴戾而侵略的吻慢慢转成了和风细雨。似乎回到了不远的从前，相恋时那火热的互相注视，那反复的复杂心思，那亲密无间的肢体交缠，仿佛重新在脑海中飞快闪回，在这悠长缠绵的一吻中抚慰着两颗各自辗转的心。……

缠绵处，怎不动情？……低低呻吟，秦风扬的手慢慢深入了凌川的病服，温柔无比的，在他胸前那小小的红樱上开发着思念已久的敏感之源。

仿佛从那沉醉的吻中被惊醒，凌川忽然睁开了水气满溢的眼睛。觉察出他紧压在自己身上那火热的胯下搏动，任凭他的手轻挑慢捻，他的眼中，慢慢有了浓重得不能化解的悲哀。

&ldo;秦风扬，我累了。也没有……心情。&rdo;淡淡地，他擒住了秦风扬意欲向下探索的霸道手指，语气温柔，却坚定。

怔了怔，秦风扬的动作停了。似乎也感觉到凌川眼中盛满的哀伤，他心中有点模糊的清醒：这一段时间，不可能让他的身心毫无损伤。按捺住早已燃烧得有如燎原的蓬勃欲火，他温柔一笑，轻轻吻上凌川的额头：&ldo;对不起，是我太急。&rdo;

起身站起，他的唇边满是芬芳馥郁的深吻余香，心里喜悦慢慢泛起：&ldo;凌川，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rdo;是的，什么背叛，什么演戏，还有什么爱于不爱的问题，怎么比得上此刻上苍把他完整地带回到自己身边，让他把这个人重新拥在怀里？！

&ldo;好。……&rdo;不再坚持婉拒，凌川露出一个浅淡温润的笑容，虽然有丝转瞬即逝的模糊感伤，却是秦风扬不甚熟悉的顺从。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凌川唇边的笑容忽然凝固。紧紧闭上了眼睛，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了被下。僵在了那里，他半晌不动。……如他所料，男性的所在没有任何该有的正常反应。

身体渐渐颤抖，他缓缓缩回了手：凌川，你已经被那个魔鬼彻底改造，你已经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如今，你还想用这副不堪的身体去做什么？

第16章

&ldo;哥？……&rdo;

惊惶睁眼，凌川脸色煞白，怔怔看着面前不知何时走进病房的凌云，忽然低哑大叫：&ldo;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现在见到你！……&rdo;眼前忽然有y靡的画面cháo水般涌上来：永恒般漫长、不见一丝光线与声音的黑暗；那黑暗尽头处，在头顶忽然出现的电视画面上凌云的身影。……

痛楚地发出一声迷糊的嘶吼，他深深将头埋进了雪白的枕间。

&ldo;哥？&rdo;有点慌乱，凌云不知所促地张大了嘴：&ldo;好，我出去。……&rdo;

&ldo;小云对不起。……&rdo;身后，凌川忽然微弱而绝望地叫：&ldo;请你把吴非叫来，我想见他。&rdo;

……望着吴非探究的沉稳眼神，凌川的面色苍白如玉：&ldo;吴非，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rdo;

&ldo;但说无妨，我有义务讨好你。&rdo;微微一笑，吴非的眼光暗示地望向门外凌云的方向。

温和镇定的吴非，永远知道在必要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ldo;我想去自首，冯琛是我杀的，虽然是自卫，可我不想逃避。所以凌云，拜托你从今以后，照顾他。……&rdo;凌川慢慢道。

&ldo;什么？&rdo;震惊地望着他，吴非深深皱眉：&ldo;那件事已经过去，你所要做的，就是彻底忘记！我也不怕告诉你，秦风扬已经帮你压下去了，你不用害怕。&rdo;

&ldo;我不是怕警方查出来，只是有些事，做了，就要面对。&rdo;凌川淡淡一笑。

&ldo;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为你的自由，付出了你想象不到的代价。&rdo;冷冷开口，吴非轩昂安然的风度开始不保：&ldo;你想自首？那代价未免付得可笑。&rdo;

&ldo;什么代价？秦风扬他？……&rdo;怔怔道，凌川茫然。

&ldo;我不会告诉你，等你真去坐了牢，我再说出来，让你良心更加不安。&rdo;冷笑着，吴非眉宇间是他从没见过的怒气。&ldo;凌川！‐‐你很自私。为了良心安宁，你就忍心让刚刚惊魂稍定的凌云再次陷入失去亲人的痛苦？你要安抚你自己的良心，你要面对你自己的抉择，我管不着，可是你要让他再为你担惊受怕，我就绝不会允许！&rdo;

沉默下来，凌川的眉头在痛苦地跳动。

&ldo;我告诉你，假如你敢抛下凌云一个人跑去牢里呆一辈子，我发誓，我也不会管凌云！&rdo;吴非愤怒地道：&ldo;你是他的的亲人，尚且可以对他弃若蔽履，我一个外人，怎么能保证什么天长地久？就算我保证了，你如何可以相信？！

要想照顾他、弥补他，你自己来！&rdo;

良久，病房里没有了声音，凌川怔然地静静转头望着远处。天空里有风筝在飞翔，五彩斑斓的长尾巴划过天际，随着清风徜徉在安宁而美丽的窗外。

&ldo;……那么帮我离开香港，我不想再和秦风扬纠缠下去。&rdo;不知望着那远方多久，凌川终于疲惫开口，语气波澜不惊：&ldo;可你知道，以我之力，甚至很难顺利离境。&rdo;

静静看着他，吴非摇头：&ldo;凌川，何必？‐‐劫后余生，难道不能让你对他稍微珍惜？&rdo;

&ldo;……如果我没有爱过他呢？&rdo;凌川清冷的拒绝写在脸上，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却痉挛着绞紧了床单：&ldo;是不是因为他原谅了我的背叛，为我的生死出钱出力，我就该从此后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以身相许？&rdo;

吴非默然。一路看过来，只知道秦风扬已经情根难拔，可是对于凌川的心思，他的确估摸不清。想起秦风扬前一阵那暴戾阴沉的脾气，他无言皱眉：假如真如他所言这只是秦风扬的一厢情愿，那么秦风扬的霸道和凌川的骄傲，的确是不可调和的尖锐对立。

&ldo;你要去到哪里？凌云要不要和你一起？&rdo;紧张地，他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ldo;不，我不会带他走。&rdo;苦涩的微笑凝在脸上，凌川摇头：&ldo;他有你。&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首肯了我的身份？&rdo;吴非眼中是温柔的笑意：&ldo;你会帮我劝他留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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