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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搜寻密室（第2页）

神农尚且尝百草，习医之人，谁还没吃过点毒，不细尝如何能确定这里面究竟用了哪些药材。

看着他将毒物放进嘴里细细抿尝，卫瑾气得差点直跺脚。

沈昀之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有点心急，“顾大人？”

“不碍事。”顾漘道：“是阿芙蓉。”

阿芙蓉并不算刁钻出奇的毒，只是需要慢慢调理祛除体内积聚药性，所花的时间较久而已。即便顾麒争在药丸中加了其他辅弼毒物，也难不倒顾漘。相比之下倒是那头风病比较麻烦，娘胎中带出来的病多半缠绵难愈，易于复发，他所开的方子只能减缓，若想要根除需得日日服用，长年累月方有可能。

没有夸大，也没有含蓄，顾漘将病情一一告知，当即便开了两张方子交给沈昀之，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沈昀之眼底写满了感激，纵使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得泡在药罐子里，也断没有不治的道理。体内一日积有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的阿芙蓉，就一日不得安生，像是随时等着冥府判官的一纸宣判。

顾漘看他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一语道破：“想问画芷的事？”

“嗯。”沈昀之点头。

卫瑾无辜望房梁，别看我，我不揭人伤疤，也没说过实话实话。

顾漘忍笑，正欲张嘴告诉沈昀之实情，一名侍卫跑了进来，“殿下，找到了！”

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卫瑾疑惑看他，“什么找到了？”

侍卫凑近他耳旁，低语了两句，卫瑾唇角微微勾出弧度，旋即转身对沈昀之道：“忽有公事处理，需先行一步，晚些再来探望沈兄。”

沈昀之也不好再问，行了揖礼送二人出去。

从偏门出了姚府，顾漘问：“他向你禀报了何事？”

卫瑾径自往前走着，不说话。

顾漘问：“生气了？”

“没有。”卫瑾十分的口是心非。

“是药三分毒。”顾漘温声解释，“那一点点量当真不妨事。”

卫瑾佯装愠怒，“你竟然嫌我捣乱！”

“......”和卫瑾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顾漘以为自己的理解力已经有了很大提升，但事实再一次证明，这点微末提升仍旧不足以应付实际情况。

看着前头越走越快的人，顾漘加快两步，伸出手，勾勾他的手指，卫瑾还是不说话。

顾漘认真琢磨了一番，而后在他侧脸落下一个香吻，“这样可消气了？”

这一招对翊王殿下可谓是十分受用，屡试不爽，一时间眼底尽是笑意。

跟在后头的侍卫面无表情，只是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泛红，他什么都没看到。

顾漘被他拉着走进姚府，“现在总该说了吧？”

卫瑾握着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道：“你上回猜的没错，他们在姚江府上找到一间密室。”

顾漘了然，又问：“你的人审出什么结果了吗？”

“很快就会有结果。”卫瑾胸有成竹，“为防东窗事发殃及家人，姚江前日将妻儿送出城外，但中途已经被我的人拦下，手中有筹码，不怕他不招供幕后主使。”两人走过一道半月门，续道：“何况他存放赃物的密室已经被我们找到，届时将整座姚府上下搜一遍，也定然能找出线索。”

“嗯。”顾漘点点头。

卫瑾这般自信不是没有道理，有下级官吏画押的呈堂证供和密室中的贪赃物证，姚江的罪证已经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如今需要进一步查证的，只是京中授意，包庇他所作所为，与他暗通款曲的人。虽说两人已猜到那人是容王无疑，但尚且没有真凭实据，就只能算作猜测，而卫瑾的侍卫正在里里外外地搜查姚府。寻到证据，迟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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