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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檐下避雨（第2页）
这......确实没有。
纪殷心中暗暗郁闷，以前哪一次不是还没进屋，卫瑾就已经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谁知道这次偏巧撞上了这等好事。
况且这还没到夜里，他怎么会知......
有苦难言啊！
顾漘忙正好半敞开的衣襟，对纪殷道：“你先起来吧，有何事？”
纪殷偷偷觑了眼卫瑾的脸色，自家殿下这幅眼露凶光的模样，显然是心情不好，权衡了一下，还是不起身的好。
纪殷十分规矩地跪在一旁，禀告正事，“上回殿下让查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属下派人从吏部调出卷宗，确认再三，上头的确记录着方祺是京城人士，秋闱乡试也是在京师考取，但京畿的世家子弟都说春闱会试之前从未见过此人。”
在纪殷说话间，顾漘拆开了画芷送来的那封信，寥寥数语，意思却明了。
卫瑾问：“姚江府上那个师爷呢？”
纪殷道：“据探子回报，那位顾先生是两年前来的荆云郡，立马就被姚江奉为上宾。”
卫瑾问：“在那之前呢？”
纪殷答：“尚未查到。”
“尚未查到。”卫瑾重复一遍，回看他，眼底有些冷意，“这也叫有眉目？”
纪殷瘫着面无表情的脸，把头埋得更低。
顾漘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退出去，这一回纪殷倒是没有犹豫，毕竟自家殿下情绪不佳，也只有顾大人能哄好。
如来时一般，黑影从窗户翻出，无声无息。
“怎么突然就气上了？”顾漘坐到卫瑾身边，“哪有这么快就能把事情查清楚，你也别太为难他们。”
“不是气他们。”卫瑾抬手揉了揉额角，“从方才起，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总感觉要出事。”
顾漘笑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般迷信？”
“不是迷信。”卫瑾道：“是直觉。”
“真要出事又如何？”顾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话是谁说的？”
“我。”某个人十分诚实。
顾漘笑笑，“那不就得了。”
见他稍稍放松些，顾漘从抽屉中取出药油倒在指尖，缓缓地替他按摩脸部穴位，力道不轻不重。
半晌，顾漘问：“感觉好些了吗？”
卫瑾道：“变成左眼皮跳了。”
“......”顾漘与他对视，当真？怎么看着有点不可信。
深珀色的眼瞳太澄明，卫瑾再度认输，“......哄你的，好多了。”
顾漘满意点头，对他道：“说起来，倒真有件事要现在去做。”
闻言，卫瑾立马来了精神，“接着刚刚的正事？”
“......”顾漘撇嘴，他从未觉得那是正事，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皮好像开始突突的跳，不是感觉要出事的跳，而且因为太无语。
卫瑾看着他，笑得有丝恶劣，仿佛眼底写了口是心非四个大字。
顾漘无奈至极，将信纸展开递到他眼前，“画芷信上说，要我们今日兑现先前的约定。”
赎身。
卫瑾瞬间苦了脸，“我就说直觉要出事。”两年俸银，岂不是没好事。
“大不了，我养你两年。”顾漘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十分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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