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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ldo;人呢？&rdo;

齐欢冲到他面前。

&ldo;在里……&rdo;

他站起来，话没说完，齐欢就已推开旁边那扇门。

左俊昊坐在椅子上，脸上有点青紫痕迹，眉角的伤被药水涂覆，掺着血泛黄。

&ldo;你来了……&rdo;

左俊昊起身。

齐欢心口砰砰跳，喉间干得发涩，视线落在他让开后，床上显出的人影身上。

陈让靠在床头，和她对视，未言语，微倦眉间略有疲惫。

她站在那没动，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左俊昊打破沉默：&ldo;陈让左手手臂弄伤了，刀口不长，但是有点深，已经fèng合，还要观察吊水……&rdo;

&ldo;你们出去一下。&rdo;她动唇。视线一瞬未移，眼里始终只有一个人。

左俊昊和季冰对视一眼。

&ldo;你们聊。&rdo;他俩出去，把病房留给他们。

齐欢把门反锁了。陈让听到声音，抬了抬眸。她走到病床边，在左俊昊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ldo;奶茶摔了。&rdo;陈让嗓音微沙。

齐欢眼一酸。这是进屋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低头，没应答，没吭声。

陈让朝她看，她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他一怔，&ldo;哭什么。&rdo;

&ldo;……对不起。&rdo;她瓮声说。

&ldo;我什么都不懂，还在你伤口撒盐。&rdo;她的声线浸在泪里，&ldo;对不起。&rdo;

陈让顿了一瞬，表情慢慢沉缓。

齐欢知道，他的私事，本不该拿到他面前来说的，尤其是在未得他允许的情况下。但眼下这个场景，她忍不住。有些东西堵在喉咙，一开口就冲破限制汹涌而出。

第一次，她生出了一种浓重的自我厌恶。

陈让看着她，背靠床头，被单遮在他腰际。

&ldo;你知道了啊。&rdo;

和往常无异的嗓音，语气甚至还要更平静。

聪颖如他，只看她的表现，听这几句话，不消多想便猜得到，她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不管从哪知道，怎么知道，反正就是……了解了。

……

初中的陈让，成绩优异，安静乖巧，是所有老师眼中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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