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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厕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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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直接去喝酒，而是到了医院，先看望了小营，小营恢复的很好，正合计着尽快办理出院。我也隔着玻璃着看到了保温箱里的孩子，小家伙闭着眼，安静的睡着。我握了握兜里的那块小石头，感受着胸口的那个小圆圈儿，突然我发现那孩子睁开了眼睛，朝着我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也未感觉有何诧异，也向那孩子笑了笑，挥手告别。

离了医院，李萍长长的舒了口气，“小营的命真苦啊，昨天接到电话，她妈走了，怕她受不了，没敢告诉她！”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甚诧异，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真实，那晚我确实见了那老太太，老太太一生经历苦难无数，但都是坚强的走过，笑对人生。料想小营一定也会的，苦难不会把人的腰板儿压弯，只能让坚强的人更加自信。

“走吧，快点喝酒吧！”我回头最后看了看医院，不去再想小营，也不去再想那孩子，山水有相逢，就如那孩子所说，我走到哪，她都会找到我，因为她认定了她是我的孩子。

…………

回魂酒真不能喝，一喝肯定多，从中午十二点多开始喝，一直喝到了下午四点多，张明开始装犊子说不喝不喝，但后来舌头也短了，走道儿也不走直线了，满嘴跑火车也开始吹牛了，倒是李萍担心碰到过多同事，没喝几瓶。之后我们一起离了歪斜的打了车，去公司接洪哥，本来我跟张明在楼下等的，但喝了一肚子啤酒，前列腺一直有人闹革命，只得跟张明互相扶持着，打算去李萍公司借厕所，一行三人冲进电梯，见电梯里早有了两个人，一个是阿洪，另一个是是个黑大个儿——常总，常总身上依旧散发着跟阿洪一样呛人的香味外，还有那死一样的气息，因为他俩在整个电梯，甚至整个大厅都是那种恶心的味道。

“常总，好！”我见常总，想起了那晚梦境，颇觉不自然，倒是李萍不卑不亢的跟老板打着招呼，“我的两个朋友借一下公司洗手间！”

“嗯，好好招待客人！”常总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两位兄弟这就回了？经常过来玩，打个电话，哥哥全程安排。”

“谢谢常总，咱过来肯定得麻烦您。”我客套的回答着，陡然发现，洪哥竟然跟常总手拉着手。我胃里一顿翻腾，终于知道为什么洪哥要住在老板家了。

张明不愧是我亲三哥，一上楼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这公司只有一个厕所，他进去了，我只得候在门口，但三哥这泡尿尿的，左等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门。我膀胱都快被憋炸了，捂着肚子直接跳高高儿。

“小兄弟，你这是怎了？”也正我快要崩溃的当儿，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我抬头看时，却是石总，她还是那么优雅自然，不过精神看上去比那晚好上很多。

“我，我来了，我借个厕所！被，被我三哥给占了！”

“咯咯，都是男人，一个厕所可以两人一起啊！有啥抹不开的。”石总笑的很恬淡。

“啊！”我答应着，随即心中也一动啊，对啊，都是男人有啥这那的，随即不顾石总，直接冲进厕所，“三哥，憋不住了，开门一起！”

厕所的门被张明打开了，一股阴冷的风夹杂着膳骚的味铺面而来，而我早已憋的不行，还哪顾得什么风，什么味儿，张明还在哗哗的工作着，并一指便池不远的水池子，“关门啊，你这儿吧！”

我还哪管的了那么多，一边关门，一边掏出了武器，在张明指的水池子开始突击猛打，“爽啊！”尿泡终于解放了，我痛快的一个“爽”字脱口而出。

“三哥，你这也忒不对了！我的尿泡差点爆了。”

“哈哈，我也真受不了了。”张明笑着完成了“干活”，麻利的系上裤腰带，“小九儿，一会见啊，不打扰你了！”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艹了，这厮好像就等我进来才尿完，真是过分，哗哗的撒着尿，我感到无比的舒畅，开始舒坦的摇着身子，然而此时我也感觉到这个厕所里出奇的阴冷，这阴冷似乎从地底传来的，隔着鞋，我竟感觉脚都快被冻僵了，而阴寒也从脚直接上窜，冷遍全身，我真感到我撒出的尿几乎都被冻成了冰。

“冷啊！刚才还暖烘烘的，撒泡尿都冻这样儿，是天冷，还是尿走了元气。”我被冻得上牙、下牙开始打哆嗦，但奇怪的是这尿就是尿不完，我今天才知道我的尿泡究竟能有多大。

“啊！啊！这样也行，好啊，得劲儿，继续啊！”我正咒骂着阴冷的天气，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愉悦地呻吟，啊？这青天白日的，开始战斗了？应该是在楼下，这写字间也的楼板也忒不隔音了。

我腹诽着，但也无暇顾及楼下的厮杀，继续酸爽的压缩着自己的膀胱，这泡尿足足撒了有五分钟，总算最后打了个冷颤算是结束战斗，我甩了甩，要收起武器系裤子，然而楼下的声音更响了，“好啊，好啊，别停啊，别停啊！再来点！”日了，战斗很惨烈啊，这可比岛国片的动静都大。一边想一边准备出门，而那个舒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走了吗，别走啊，再来一点，再来一点我就出来了！”我不禁大骇，这原来不是动作片儿，是再跟我说话。这个人？这个动静？好熟啊，这，这，这不是那个丑八怪？我真的怕了，刚撒完尿，也差点又尿裤子，没等裤子系完便逃了出去，但耳中还响着那个因半途停止而不爽的声音，“别走，别走啊，再来一点。”

我逃也似的蹽了，好在接着没再有事发生，直接到了车站，上了火车。在火车上，我问李萍他们公司楼下是做什么的，李萍吃惊的看着我，“楼下，楼下据说经常闹鬼一直空着。”

闹鬼？空着？可那动静？

“这个写字间没几家公司，就是因为楼下闹鬼的事儿，也不知真闹假闹，但是公司开门办公，有这个传言总不好，要不是这几年效益不好，老常没钱，咱公司也早搬了！”李萍继续说着，我心下不禁骇然，不过又想，闹不闹鬼就那么回事吧，跟我没一毛钱关系，本公子回家了。

回家的赶脚真好啊，什么鸟大城市，什么乱七八糟的花花世界，这几天好像什么也没做，又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也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总之，城市套路深，真得回农村。

下火车后，张明说要去县城办事，一个人走了，只李萍、洪哥我们三人说笑着回村，在村口的西大道上，我隐隐的发现前边蹲了个人，揉揉眼睛，仔细看时，那人竟是齐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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