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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何为吃味（第2页）

顾漘抬头看去，上方匾额正中写着“凝香馆”三字。

“勾栏院？”顾漘虽没来过这种地方，但看这门前女子的阵势也明白了个大概，这才反应过来他午间说的‘晚上更热闹些’是什么意思，揶揄道：“没想到翊王殿下还有寻花问柳的偏好。”

卫璟讪讪，不去看他，一点点展开手上乌木折扇。

并非因顾漘的一句寻花问柳，而是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之事，委实过于尴尬。

纪殷跟在后头远处，暗自咋舌，就算本意是想带顾大人散散心顺带查个案，可哪有人会带着心上人来这等风月场所的，自家殿下实在不是太聪明的样子。

“先进去吧。”卫璟正色道：“等会儿你便知我为何带你来此处了。”

顾漘点点头，“嗯。”

两人齐步往这凝香馆内走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说的大概就是这类烟花之地，楼内香烟缭绕，刺鼻的香气比之门外更甚，顾漘一进门就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一眼看去戏台上的姑娘们载歌载舞，身材曼妙，扭动着袒露的腰肢，看得台下众人目不转睛，垂涎三尺。大堂内庸俗的男子们则躺在贵妃椅上，个个面红耳热，眼中写满渴求，有的身边跪着两名女子喂着酒食，有的一手搂着女子另一手探入其滑落的衣襟中揉捏，享受温香软玉，处处不堪入目。

顾漘耳根一热，似又爬上了丝丝绯红，没看两眼就闭上眼睛，再度在心中默诵佛经。

卫璟看着他这幅未经俗事的纯情模样，活似一只小白兔，觉得既好笑又欣喜。

凝香馆的老妈子一看见两人立马迎了上来，这种风月之地的老妈妈见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最是会看人下菜。

见二人风度翩翩，衣着佩饰又皆是上品，怎么看都是贵胄阔少，笑得愈发灿烂，“二位爷，有何需要？”

卫璟直接塞了一锭银子到她手中，开门见山地问：“采薇姑娘可在？”

“在！在！”老妈妈一见到银子，立刻两眼放光，迎合地更加殷勤，“我立刻唤她下来！”

这老妈妈也算个半老徐娘，只是顶着臃肿的身材，却仍旧学妙龄女子穿红着绿，涂脂擦粉，实在有些不协调。咧嘴一笑两颊塌拉下来的赘肉就愈加明显，过厚的脂粉也开始起浮，甚至有往下掉落之势，显得滑稽可笑。

“不用了。”卫璟略显嫌弃地摆摆手，“我去她房里就好。”

有了那一锭银子本钱，卫璟带着顾漘径自往楼上走去，老妈子也丝毫不阻拦，还奉承地给两人指了路。

顾漘嗤笑，“王爷可真是深谙其道，驾轻就熟！”

一看就是常客。

卫璟有苦说不出，“.…..”

他当真极少来，而且偶尔那么几回也都是谈公事。

两人停在三楼的一间厢房前，应当就是那位采薇姑娘的房间。

卫璟正欲叩门的手停在半空，突然偏头看向顾漘，似笑非笑，“你方才可是在吃味？”

顾漘问：“何为吃味？”这个词是他之前没有听到过的，一时间不能理解。

卫璟解释：“就比如你看见我与其他女子在一起时会不满、会介意，这就是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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