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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步商是为沈贺归的事才前去拜访。
见过段中陵后,曲步商便直说来意。段中陵亦是豪爽,一口应下。
“当年我去追查过那个老道,却没有任何消息。”
段中陵偏头道:“两种可能。第一,那看道真是神通广大,隐匿无形。第二,就是杀人灭口。”
曲步商点头,赞同道:“第一种可能不大。据我当时判断,他尚没有这个本事。至于第二种……那就要问贺归的父亲沈不言,究竟惹上了什么人。”
“哦?何以否定其一?”
“他没有武功,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深浅。”
“那就是受人指使。曲先生放心吧,此事段中陵会尽力打听。”
曲步商静默片刻,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晚。便微微低首道:“我与贺归先行告辞,叨扰了。”
曲步商示意沈贺归出门,段中陵却作挽留状:“咦?如何不喝杯茶再走?”
曲步商没有停下脚步,一面回答道:“好友折煞曲某了。”
再看,已是不见人影。
段中陵起身收拾茶具,只见茶水中冒出汩汩墨色,骤然变得墨绿。她脸上颇有遗憾之色,不由叹息。一转身,才发现门槛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个酒坛子。
沈贺归不能理解,何以师父会如此着急离开。方才甚至以轻功,迅速逃走。
“贺归,段中陵虽与我交好,但她脾性古怪,喜好制毒,你莫接受她的东西。尤其是入口之物。”
“这是为何?她与师父不是朋友?”
“……”
曲步商蹙眉,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无常,心底却是无奈不已。
“为师……曾经中过一次,她的毒,她会自己解开。至于成功与否,难说。那一次,为师修养了一年。”
“……”
沈贺归的眉毛跳了跳,没敢说话。或者该说,不知何言。
“贺归,江湖甚大,无奇不有。以后,你就会知道。段姑娘已算不得奇怪。”
“师父还肯一直与她保持联系,不怕……呃……”
“因为情谊的珍贵,人常常是念情的。”
沈贺归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有一个段中陵一样的朋友,那会有多可怕。猛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只要不接受她所予之物,就无碍。相信你也看到了她门前石子路上的几块稍大的石头,知道那是什么蛇吗?”
“徒儿不知。”
“是她养的炼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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