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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昀森叹笑：&ldo;那个啊……&rdo;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低头看青石地板。

难得这么腼腆一下，就被钱永抓包，并决定以牙还牙：&ldo;关于伊森霍秘密情人的各路消息传播已有扩散的迹象，目前已经蔓延至西雅图和洛杉矶，有可能急转直下，横跨密西西比河到达迈阿蜜。&rdo;

新婚夫妇同仇敌忾笑作一团，昀森发威：&ldo;消息沉到大西洋都不关你的事。&rdo;

&ldo;让我想想，最后还有什么更新的消息……啊对！我亲爱的哥哥成了国际时尚代言，听起来真令人兴奋。&rdo;阿齐故意夸张地惊道，一边开路引大家进入客厅，&ldo;这不会也过时了吧？&rdo;

训练有素的帮佣将我们把行李从车库里提出来，送到各自房间去。

&ldo;难以置信，男人出国只须拎一个包！&rdo;阿齐笑着看我们俩用的简易行李袋，&ldo;你们真该看看艾伦陈、凯米吴出门时的排场。&rdo;

&ldo;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rdo;我轻声问。

昀森一咧嘴角：&ldo;纨绔子弟名库中的佼佼者。&rdo;

&ldo;不过，把你们自己带过来却是我最开心的事。&rdo;阿齐回头递上一个清新的笑容，&ldo;你们都是我的好大哥。&rdo;她再次温柔地拥抱我和昀森，&ldo;欢迎回来。&rdo;

然后再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我，啧啧称道：&ldo;我保证在婚礼上，震函会是各家小姐们集体倾倒的对象。&rdo;

&ldo;他可是很专一的。&rdo;昀森居然在这时候抢白，一把从身后搂住我肩膀，把我往楼上带，留下莫明其妙的一对新人，&ldo;我们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rdo;

钱永这时好意建议：&ldo;爸和章姨被邀请参加酒店的剪彩仪式，你们今天不用服侍长辈，赶快睡个回笼觉，一切等醒来再说。&rdo;

的确需要睡一觉，倒个时差，再做些准备，争取以一级状态现形。昀森回到自己房间不久，就来敲我的门，我霸住门柱没让他进来：&ldo;找我？&rdo;

他的笑很有意思：&ldo;到家了，你倒不让我进门？&rdo;

&ldo;你的房间在那头。&rdo;我用下巴指了指。

&ldo;知道。&rdo;他存心耍赖，把深埋在我脖子里的黑链子拉出来，看着上面吊着的戒指得意地端详了片刻，然后问，&ldo;所谓黄金单身汉的命运，是不是必须在别人的婚礼上被强行拉出去示众？&rdo;

&ldo;你该比我更有价值吧？&rdo;我单手架在门框上看住他。

&ldo;我不安全，她们没兴趣，可你就不同了，阿齐说得没错，你简直是个宝。&rdo;说着，突然就扑进来，把我震得头晕目眩，然后抱住我的头就是狠狠一吻，我拉开他，感觉哭笑不得：&ldo;喂，你搞什么。&rdo;

他舔了舔唇，极暧昧的样子：&ldo;好像捞过界了呢，啊，我去睡觉。&rdo;

我关门打发他：&ldo;你还没睡够啊？&rdo;飞机上，我的肩膀都差点废掉。

&ldo;只有在你旁边，我才嗜睡。&rdo;他在门外说了这一句后就乖乖消失了。

在香港这个五光十色的都会，最令人期待的剧目之一就是豪门世家的婚礼，如果并非联姻，而是贵族与平民间的童话，那精彩度更是直线飙升，霍昀齐与钱永这一对许是排得上号的，受到广泛关注。

接着的几天，快大婚的两人根本没有余力应付其他，忙得焦头烂额不算，连带着霍家上下都维持着沸腾状态，家长们也无暇理会我和昀森，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婚礼上，各项待办事宜都在严密控制中，我们出不上力，也不好意思打断他人的斗志，因此都安静悠闲地待着，甚至还抽了一天去打了半日网球，吃了一顿马来西亚菜。回来的时候，拐到荷里活道逛古董店，昀森看中一个土窑瓶子，于是包起来打算放到阿齐的新居去。

老实说，还真的没有太多机会好好浏览这个城市的新貌，回到住处还是觉得没有尽兴，晚上十点钟，昀森怂恿我去苏豪区，随便挑了一家门面不错的酒吧，在吧台右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叫了一瓶马爹利。

与他碰杯后的第一句话，我说：&ldo;香港仍是自由的。&rdo;

&ldo;享乐主义者都这么讲。&rdo;

&ldo;及时行乐没什么不好，是吗？&rdo;我淡笑着，凝视着那对在昏暗光线中依然显得清亮的眼睛。

&ldo;这话可真不像是你说的。&rdo;

&ldo;我现在没什么其他可说的。&rdo;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ldo;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介意，是不是可以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rdo;

&ldo;没错。&rdo;我抱着手臂往椅背上靠了靠，&ldo;我不忍心说。&rdo;

&ldo;好，那就别说了。&rdo;他这话并不是闹情绪，&ldo;明知道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只能欺骗自己，好过伤害别人。&rdo;

&ldo;一直？&rdo;

他低头想了几秒才吐出来：&ldo;对，一直。&rdo;

我脱出一只手按住额头，感觉那里隐隐作痛起来，刚刚的兴奋和愉悦一扫而空，我忧郁得几乎要死掉了，居然……我们同时打了退堂鼓，从一个坑逃脱，再跳入另一个无底洞。但现实中那些幸福的表率和热闹的氛围却在不断提醒我们，不要再做无畏的进攻，只须守住防线便是成功。可这防线是那样不牢靠，我们可以顶多久，大多时候，相安无事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却是最好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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