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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第2页）

这里是将当年他们居住的地方，原封不动的挪了过来的。

冉野拉开了有些古旧的衣柜，里面挂满了小孩的衣服，有男孩的，有女孩的，他看见了照片里的衣服，将所有的衣服拿了出来，尤其是那些女孩的衣服，他无奈叹了口气。

角落里有张粉色的椅子，被小孩的画笔涂得五颜六色，孤零零的立在角落里。

冉野看着它，站起来，拼接着模糊的记忆，出了房间，又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那是胞弟小时候的房间。

比他小些的房间，房间也有些阴暗，采光不是很好。墙上还有些篮球明星的招贴画，冉野却根本看不进去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他看到一侧衣柜，走了过去。

衣柜里，满是衣服，从几个月的男婴儿衣服到少年的的运动服，整齐的挂着。全是男孩的衣服。角落里还有个篮球。

冉野退了出来，在一张蓝色的儿童椅子上坐了下来。

无论怎么遮盖都没有用，粉色都遮不住。

他从口袋里，摸出只烟来，冉野放进了嘴里，四下摸找打火机。

就在他放弃的时候，面前有人递了个火过来。

冉野点上烟，抬头看了一眼。白齐轩皱眉看着自己小时候的房间，被哥哥搞得的乱七八糟。

“你就这么讨厌我？哥”

冉野微微有些吃惊，他问白齐轩：“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白齐轩开始收拾被冉野搞乱的房间。

冉野半响没说话。

“这里是给凤姨要的，她总是念叨你，最后几年，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以为这里还能让你想起小时候，没想到你会这么讨厌这里，那就让纪好给你换个房间。”白齐轩说道。

冉野指了指自己房间.：“看那些裙子烦。”

“你还在记恨父亲给你买过裙子的事情？”白齐轩忽的一笑。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冉野淡淡的说，要检查骨髓配型，冉野知道有些事情肯定隐瞒不下去。他以为白齐轩长大后可能会知道，可是现在看来.....

“给你？”白齐轩头顶有点黑线：“最后还不是凤姨给我穿，留下物证的是我，可不是你。”

冉野捻灭了烟，揉了揉额角：“白婷这病，真的只剩下我这边了吗？我怕，就连我这边....”

“倒不是只剩下，但是是最大的希望了。不然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哥，我知道你身体从小就不太好。但是如果你这边也不行，婷婷的病真就希望渺茫了....”白齐轩也给自己的点了支烟。

兄弟俩一时相对无言，冉野记得那道温柔的声音，记得自己从小住院是谁整夜整夜陪在身边，用温柔的手摸着自己的脸。

“然然，没关系，你就是你。无论你是想做男孩，还是女孩。你都是我的孩子。”

看到白建勋送来的女孩的衣服，开着玩笑框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弟弟套上，去拍照。

冉野想到当时一脸懵的弟弟，笑了一下。

“IS”冉野对白齐轩说道。

白齐轩微微抬脸。

冉野轻轻吐出一个词：“InterSexual，性别不明。”

白齐轩眼睛不由睁大，他用不可思议的神情望向冉野。

看着白齐轩，冉野仿佛已经习惯了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我也是长大之后才发现的。在这个时代，有时候很难隐瞒。你觉得我是个怪物，畸形儿也没有关系。”

白齐轩张了张嘴，发现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冉野却浑然不觉：“比得知自己是血族，更令人难以接受是不是。至少当时是的。小时候，我知道自己跟你不同，更不明白为什么白建勋希望将我当女孩去养，恨他买那些裙子给我，凤姨给你穿，是她对我的温柔。”

白齐轩嘴里的烟掉在了地摊上。

冉野捡了起来，放进烟灰缸捻灭：“最好提前跟婷婷的医生打好招呼。”

“我从来没注意到。抱歉。”

“你道什么歉。”说着冉野又掏出烟来，到处两根;“抽的惯这种便宜烟”

白齐轩只管拿过来，给冉野还有自己点上，神色又恢复一贯的平静，只是眼里有些东西有了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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