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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第1页）
许盛楠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眼泪擦干了，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是不敢在自家妈妈面前哭的，拜小时候的记忆所赐。
小的时候，许盛楠只要一哭她妈就会揍她，揍到她不哭为止。她妈常和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也是不想哭的，只是有的时候情感来了，哪里还能收得住。
许妈并没有发现许盛楠的异样，她走过来问：“怎么放早了？”
许盛楠实话实说：“我考英语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和班主任请了假就回来了。”
许妈本是想问她英语考得怎么样的，话快要问出口的时候又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她只是说：“待会儿我打个电话，再请个假，明天上午陪你去医院看看。”
许盛楠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睡觉。”
“不吃了晚饭再睡吗？”许妈问。
她摇头：“不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许盛楠不是被她妈妈叫醒的，她是睡到自然醒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身上，她有片刻的怔然。看了一下手机，才七点多。起床洗漱。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的人都是挺多的。许盛楠跟着她妈妈排起了队。没有多久，许妈就让许盛楠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去。
许盛楠有点不大好意思：“要不我来排吧？”她说。
许妈听闻此话笑了笑：“你会吗？”
许盛楠涨红了脸不再说话，她确实是不会，她连挂号都不知道怎么挂，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妈妈的陪同下去的医院。
她听从自家妈妈的话坐到一旁的座椅上，思绪发散。上了那么多年学，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却是没有几件能在现实生活中派得上用场的。许盛楠不知道自己的上学有些什么意义。只是这样茫然地从众着，听从着。
没有野心，只有疲惫。
医生问了许盛楠很多问题，她一一作答。说了一大堆的猜测，没有什么肯定的答案。最后开了一大堆的单子，做这个检查做那个检查，全部做完后已是中午了。
她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暂时是不能知道结果了。
回到教室后，许盛楠感觉气氛有点奇怪。不过是一个上午没有过来而已，怎么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坐到座位上后，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大概是考试结果出来了。
只是，就算她这次考个倒数第一，也用不着用这种目光看她吧，她又不是猴子。
很快，许盛楠就知道症结在哪里了。她考出来的成绩实在是离谱得可以。语文是一百二十三，班上第一；数学一百七十一，班上第二；英语四十六，班上倒数第一；至于物理和生物，按照百分比划分，一个C一个D。
英语课的时候，许盛楠被英语老师喊站起来。对方把她的答题纸单独抽起来，笑着问：“作文怎么没写。”
“时间来不及了。”她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英语老师也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换了个话题：“女生学英语不应该挺简单的吗？教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女生在英语上能考出这么低的分数。”
许盛楠想起那次在办公室里她听到的那句：“教学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差的学生！”她弯起嘴角笑了笑。
瞧见许盛楠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本来只是打算对这个女学生敲打敲打的英语老师心头突然有了一股气，于是他说道：“你还有脸笑！考了这样的一个分数你知道你给班级拉了多少的均分吗？”
她站在座位上，不说话，只是听对方说。
“……”
终于，说累了的英语老师喝了一口水，他看了站在座位上的许盛楠一眼，挥了挥手道：“行了，你站在这儿还挡住别人的视线，就站到后面去吧。”
许盛楠的个子比较高，所以她坐在倒数第二排，而且她后面的位子还是空着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挡住别人视线的问题。不过，情况虽是如此，她倒也没有顶嘴。说到底还是她成绩不好，如果她成绩好点，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了吧。
也许她也是时候该认真一点了，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
晚上回去后，许盛楠做的第一件事是向自家妈妈汇报成绩。就在她准备说的时候，她妈妈却是拒绝了，对方这样说：“以后我也不再问你考多少了，你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听到这样的话，许盛楠也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她只是“嗯”了一声。是的，她不相信自家妈妈，这么多年的执念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指不准对方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知道的渠道了。
“还有今天早上去医院的结果也出来了。”许妈继续说道，这个时候，她的表情也带了点疑惑，“什么都没能查得出来，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以后再有不舒服的时候，你要记得和我说。”许妈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道。
许盛楠点头：“妈，医院测智商吗？”她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觉得自家女儿有点不大对劲。
“没什么。”许盛楠摇头，她能说自己特别想去测一下自己的智商吗？
许妈睡觉了，许盛楠订正着没有订正完的试卷。过了没多久，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转头看去。
“第六天马上就过去了，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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