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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前因后果（第2页）

“哈！”褚缓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逼近燕恣意，阴森森的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折磨？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啊，如果这就是折磨的话，接下来的路，小公子怕是无福消受咯。”

燕恣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路被褚缓连扯带踹押到巷口，燕恣意有些难受，勉强算是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皇上早就怀疑父亲谋逆，直到有一天找到了证据，父亲与一个江湖帮主的通信笔录，而之前说的太后病重只是诱父亲回京的幌子。燕恣意被孟白一劫走的那一夜正好就是佑王府被抄没的时侯，没想到孟白一原来一直在救自己，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啊。

燕恣意正在沉思，一滩血流入视线。小公子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那个冬日，鲜血沿着房柱蜿蜒而下……燕恣意回过神，想起这便是刚刚孟白一护送自己离开的地方，不由得有些紧张。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少年倒在血泊中。

燕恣意一下子就安心了许多，才不是因为担心某个不靠谱的家伙。

褚缓走上前去，一脚踏在尸体上面嘴角溢出一抹冒着寒意的笑容:“竟然死了。”

燕恣意见状，突然觉得他也许不是因为跟自己有仇，而是转身捡起原来那个被少年扔在地上的布袋。

剥开布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全部露出。

“呵，”褚缓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少年的尸体上，赞叹道:“办事效率这么快，不愧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此情此景血淋淋的映在从来不曾真正见识过世间残酷的燕恣意眼里，一股酸恶从胃里倒灌上喉咙。

“怎么，燕小公子想吐？”说着，手中拿着那颗双目决眦的人头朝小公子靠近。

燕恣意关起嘴巴，努力扼住心里的酸泛。紧闭眼睛后退两步避开褚缓托着人头的逼近的手。

直到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离开，耳边响起褚缓的朗笑声才睁开眼睛。

“哈哈哈，小公子果然娇贵啊，不过世间比这残酷的还有千千万，”褚缓这样说着打量了一下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小公子，又说:“还请小公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好好感受个够吧。”

随即抬脚踢在燕恣意膝弯，叫到:“快走。”

燕恣意被踢的那只脚膝盖一屈磕在了地上。

不，他与褚缓不止一面之缘，还有一面。

“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就原谅你。”燕恣意从锦被里探出一个被烧得通红的脸蛋。目光落在那个宫廷小护卫身上。

见那小护卫紧攥着拳头，把背挺得笔直，面容秀丽，眉眼像似女子，却一点也不露柔弱之态，很是有风骨。

也对，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当时见燕恣意离湖很近，虽然身边围了一圈宫女，看起来还是不安全，他便在树上守着，哪知一个不小心，露出半个头，燕恣意反应会那么大。

“磕三个头哪里够，把吾儿害成这个样子理当重罚。”佑王对皇帝说。

“好，那就押到掖庭司处理吧。”皇帝甩甩眀黄色的袖子，几个太监把伏在地上的小护卫押了出去。

燕恣意这一刻才想起，当时那个小护卫投向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手心冒虚汗。

掖庭司，比做地狱也不为过。有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人的手段，进去过的人都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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