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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中 二 2 默（第2页）

就是……就是一点，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之后？历经千辛万苦排除千难万险之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平淡的生活，这份感情是否又会怀念当初那段时光呢？

我看秦如火可能不会有这种担忧，他和田苇的感情很好。好……好在就好在我羡慕吧。

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多，联系也不多，但是互相那份心意似乎是相通的，一个眼神，一个动，都搭配得恰到好处。

而且他们都是人才，秦如火是理科学霸，田苇是文科的，但是在艺术上屡屡获奖，也许之后中戏前几都不是问题，他们的未来在这阴沉沉得湘都绽放出夺目的蓝光。蓝，蓝的纯净，是没有云的蓝天，是骄阳似火，是麦田逐浪，是风停而雨止，是鱼跃而樱落……

“唔。”我俩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唔，大概，大概是寂寞了。”

我点点头：“是啊，我很寂寞。嗯。”

大蛇丸恍然大悟一般叫嚷道：“她是想气你，谁叫你不告而别？”

“是啊。”我机械地点头：“我可是青梅竹马呢。嗯。”

“青梅竹马。感情多好啊。”

“是啊，败狗。”

“败狗……”

“败犬。”

“败犬……”

我们来到地下室门口。

“田苇也在我们鸡肉改造部，秦如火没听过，所以我没觉得他们感情多好，来吧，是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这个长夕在里面？”

“哦，对了，如果你加入我们，长老说，她就任你处置。至于后路，我们替你摆平。”大蛇丸叹着气说的。他有些害怕地看着我，害怕什么？害怕我是一个魔鬼？

遗憾的是，我真就是一个魔鬼。

“我加入。”我说，“我要弄死这个女人！”

“哦。”大蛇丸劝我：“冷静我的朋友，你要知道，这个姑娘并没有那么坏，她有自己家庭，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跟你讲讲：十年前，她跟她爸爸去游乐园，碰到了一桩震惊中外的绑架幼童大案，她爸爸……你听我说完！……”

遗憾的是我没有听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门，伸出来的却是我所不熟悉的“手臂”，如果百合花也算手臂的话。

我推开门，勉力冲几步，发觉我的脚也是花卉，还是玫瑰花。这番变化令我心神俱震，甚至听不清大蛇丸的话语，我背过身，透过门框的反光：天呐，我是怎样的怪物？在那之后我又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但是现在……我除了几个重要的脏器都还在，其余的部分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卉构成的。

有茉莉花做的头，有玫瑰的脚，有百合的手，菊花的菊花，向日葵的胸，莲花的腰，郁金香的脖子，丁香的丁丁，樱花的面皮，牡丹的背，兰花的发……

唯有我的两只眼眶，一个黑，一个带着白芒，冷得像烛火。

“砰。”我关上了门，将大蛇丸留在外面，关上了门，将我关在里面。

黑暗中，我的左眼燃起的火焰是炼狱的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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