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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甄重鲜用舌头舐着上颚啧啧作响，惋惜地说，&ldo;翻来覆去只有巧合!&rdo;&ldo;我不相信巧合，不过，那时候又怎会怀疑上司?章博士认为这种知识渊博的人一千万人中只有一人，香港只有六百七十万人，我眼前已出现两个人，一正一邪都和我有关。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香港人杰地灵，得天独厚。&rdo;

&ldo;还有吗?给一个我能够接受的的解释。&rdo;

&ldo;你是刑侦高手，知道所有的答案全来自一点又一点的积聚。你深谋远虑的设计了这个&lso;游戏&rso;，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以杀人为幌子，用场域方程式贯串起所有的杀戮，掩饰毁灭重案组第一队和夺取二十亿横财的企图。不过，招引我的第二个疑问是利伯恒和韦文忠的见面照片不合情理。&rdo;

&ldo;韦文忠企图勒索他，自寻死路理所当然。&rdo;

&ldo;我指的是官铁花角色，如果他是疯子的人，怎会帮助我拍摄利伯恒和韦文忠照片?怎会告诉我疯子和利伯恒是同一种声音?我曾经这样反过来揣度：如果利伯恒不是疯子，官铁花帮助我的目的就是想控制我。刑事情报科a组送来的汪孝尔和利伯恒通话电话录音一定是经挑选后的物品。那么，在背后指挥官铁花的人可能是你和施长官其中之一。&rdo;

&ldo;还是走不出推理、揣测和巧合!离合理相距十万八千里。对不对?这样吧，你到了什么时候才咬定我?&rdo;&ldo;你设计绑架章博士，要梁熊在旁加油添火，制造持械叛变冲击利伯恒办公室罪名，这个摧毁重案组的布局很巧妙，如果不是刘陶，我一定上当。&rdo;

甄重鲜同意地点点头。&ldo;你手下有了不起的人。&rdo;

&ldo;当差这么多年，我学懂凡事必须面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陷阱让我把眼睛转向你。我是这样想的，你用了几年时间酝酿这个局的‐‐&rdo;

&ldo;我看不出有这个荣幸，让你这样看起我。&rdo;

&ldo;几年前，你才开始在谈话中加进&lso;对不对?&rso;这个口头禅，这是让人不会想到你，把嫌疑拨给利伯恒的厉害技巧。真是深谋远虑!幸亏你还有这个改不掉的炫耀习性。&rdo;

&ldo;从结论向前倒溯，并不高明。&rdo;

&ldo;很简单，如果背叛成为事实，不管重案组是被包围缴械还是乱枪射杀，利伯恒脱不了干系，他不会布置一个让自己仕途走到终点的圈套吧?重案组和利伯恒一起倒霉，得益的不是施长官，只会是你。在这个阴谋中，得益最大的才是主谋。&rdo;

&ldo;又是多重推理，缺乏说服力。&rdo;

&ldo;事实上，在那个所谓的方先生告诉汪孝尔，疯子决定杀死一个名人的时候，他有这样的一句话让我一直藏在心里，对你起疑。&rdo;

&ldo;嘿嘿，说来听听。&rdo;

&ldo;他对汪孝尔说，疯子是一个&lso;十八个呒呒&rso;在肚的人。我知道只有广东佛山把喃呒佬叫做呒呒。那一句&lso;十八个呒呒&rso;泄露了疯子的祖籍。施长官是广东东莞，利伯恒是上海人，只有你祖籍佛山。&rdo;

&ldo;开始有点意思了!说下去。&rdo;

&ldo;我想到章博士从录音带内容分析疯子的身份，她说这个人衣冠整洁，身高超过一百六十公分，器宇昂扬，胆大博学，自信心极强，谈话幽默，有炫耀学识的癖好。年纪在五十岁以上，是专业人士，不会是高级学府和从事传媒工作的知识分子。跟你完全对码，简直是天衣无缝。&rdo;

&ldo;我曾经告诉保罗，姓章的妞儿很聪明，是个人才。&rdo;

&ldo;后来，你毁灭不了重案组，把所有心思放到十三亿五千万上。你要我相信官铁花瞒着利伯恒搞小动作，梁熊为了自保不会把窃听电话告诉他，那一刻，我却宁愿相信利伯恒是被栽赃坑害的人。当施长官把森姆会在香港的&lso;香港区分坛&rso;和&lso;艾克尔分坛&rso;等六路人马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情况告诉我的时候……&rdo;

&ldo;保罗告诉你?我不相信。&rdo;

&ldo;如果官铁花、罗汉国、班纳都可以为了钱背叛你，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还告诉我你们怎样出卖连宝山的。你是&lso;艾克尔分坛&rso;坛主，对吗?到这时候，我已经看清楚来龙去脉，立刻收买李普塞特……&rdo;

&ldo;你这步棋走得又准又狠!不过，对谁是疯子这一点，我相信那时候你还不敢肯定?对不对?&rdo;&ldo;肯定!却不敢相信，因为找不到证据。利伯恒不是疯子，我就把你的声音交给李普塞特，检验结果不出所料。魔由心生，科学证明邪恶来自人心。

&ldo;然后，你玩了一出半岛酒店的戏，再用海洋公园行动来麻痹我，这些虚假动作只是声东击西的反扑计划一部分，去到了石澳道上，你来了最后一招!&rdo;&ldo;那个眼珠不停骨溜溜转动的专家使人缺乏信心，我相信你有所隐瞒，决心找到真凭实据。我想起你曾经这样说过，感到魔鬼就在身边的时候，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绝对温度，就能得到使那个电阻消失的超导体。&rdo;

&ldo;你给我们三人各打一个电话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对不对?梁熊告诉我看清楚跟在后面车里的人是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当了，帮助你解开了最后的谜团。&rdo;

&ldo;在那种时候，谁都会上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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