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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第2页）

“给你”乌尔汗摘下那把弓递给我。

“干啥？”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心里一阵狂喜，可还是假装不懂的问一句。

“给你吧，这把弓跟着我除了炫耀没什么用，你箭术的不错。它在你手里，才能发挥用。我知道你喜欢它，就当是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乌尔汗微笑着说道。

“那就，那就谢谢大哥了。”本来我还想客气几句，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也就顾不上客气了。双手接过弓，深情地抚摸了一遍。朝思暮想了两三天的宝贝，终于是我的了。

“给你这个，大哥。”把我的弓摘下递给乌尔汗，这把弓的拉力小，正适合像乌尔汗这样不太精通的人练习。

“要是再遇到那些人，可就看你的了。”乌尔汗接过弓说到，刚说完。一个重伤趴在马背上的战士，噗通一声掉下马。

“孛儿斤，孛儿斤。”战士旁边的其他人大声的呼唤，可他趴地上一动不动。一个腿脚利索的下马，来到他身边探了探，然后看着乌尔汗摇了摇头。

“唉”乌尔汗叹息了一声。

那人把马拴在自己马后，摘下马鞍，再把战士的尸体搭在马背上。一行人继续上路，只是说话的声音更少了。

“吗？”我低声自问出声，为了这些奴隶？为了120个金币，这七个战士说死就死了。他们的命只有120个金币吗？

“没有什么值不，世道乱，人命贱。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明白什么是。现在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听人驱使。”乌尔汗在我身旁轻叹道。

“大哥为什么不离开这回家乡？”

“为什么？因为我的这帮兄弟，他们信任我，依靠我。如果不把他们安排好，我放心不下。”

“可……”我想说，可是他们已经死了七个，难道要都死光了？像我一样？才无牵无挂？不过终究没说出口。

“打了半辈子仗，军中的兄弟，就是我的家人，我的牵绊。我为他们，他们为我，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乌尔汗的这番话，就如同以前的我，如果不是兄弟们都牺牲，也许现在我也同他们一起搏命于战场之上。

抬头看了看清冷的月亮，心里思绪万千。人生呀，真是无常。

一直到东边的天际出现一丝亮光，路的尽头才出现了一座小城。

“兄弟们，有城！进了城就安全了。”乌尔汗高声提醒已经折腾了一夜疲惫不堪的人们。现在我竟然有点羡慕笼车里的奴隶，因为他们已经挤在一团睡觉了，而我还在扛着困意硬撑。看着远处的小城，我们打起精神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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