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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接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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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马车之上，殷九觉察到车厢内殷天的动静，说到，“已经一天多了。感觉则么样？我在车厢之中备了一些食物，你可以稍微吃一些。”

殷天并没有感到如何饥饿和干渴。但是依然拿过放置在车厢一旁木箱之中的水壶喝了起来，“嗯？你泡了茶水？”

“是啊，拿你的背包之中的茶叶泡的，我想你渴了应该会想喝些茶水，这是今天刚泡的。”

殷天哦了一声，从箱子之中翻出了烘干的肉块，将其撕成长条，泡在茶水之中，这些经过烘干，去除水分的肉块可以保存很久，而且有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参杂着烘干所用木料的香气。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的路程，两人就将离开长长的莫山山脉，进入那片广袤的伦巴草原。

冬季过去之后，草原之上栖息的巨毛兔即将迁往更北边的草原，他们那长长的毛发无法忍受即将到来的春季降雨以及气温的上升，它们会集群，汇聚成为浩浩荡荡的群体，踏上数百公里的迁移之旅，踏过伦巴草原，前往北方的冰原。

巨毛兔，单只是脾气暴躁但是弱小而可爱的巨兽，虽然他们可以轻易导致一位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的死亡，但是在殷九和殷天看来，这只兔子是可爱的。但是一旦他们汇集成为群体，那么一切胆敢挡在他们面前的猎人，都将被它们踏成肉酱。

而此时，第一场春雨从天空落下，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这朦朦胧胧的雨雾之中，一路从沧澜城而来的两位被授予杀死殷天和殷九的两个男子也来到了这座小镇。

他们衣着简朴之极，两袭漆黑方袍之下，便是紧身的皮甲，腰间金属的腰带上，挂着两把长剑。头上各自一顶斗笠。在漆黑长袍内衬之上，渲染着焕彩的华图。

其中一位带着鲸的图案的面具，叫做方溟；而另一位带着蛇的图案的男子，则叫做罗宇。他们各自骑着早马进入小镇之中。早马是一种优秀的马匹，与旱马这种马匹有着血缘的联系，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鳞甲，它们脖子上的鳞甲上有着呼吸孔的存在，呼吸之间会吐出滚烫的气息，它们的耐力和负重能力很强，是一种昂贵的马。

鲸面男子，方溟抬头看向天空，“下雨了，我们在这座小镇歇一下吧。”

另一位带着蛇面具的男人不为所动，蛇蜿蜒盘旋，通体环绕白色的环状花纹。“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追踪他们，虽然这次行动由您为主导，我希望可以尽快解决他们。”

方溟下马牵绳，轻笑“你要学会享受生活，这种天气找一家茶馆，要一壶茶水，感受一下春天的第一场雨。放心，我们会追上他们的，伦巴草原上的巨毛兔们已经开始迁移，他们逃不走的。”

“是吗？”蛇面具的男子说道“我并不认为所谓的享受有任何意义，我只希望可以尽快完成那位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赶快干掉那两个灰色面具的弱小者。不过，这次任务你是首领，我听从你的。”蛇面具的男子表示顺从。

两人入镇，雨水的确越来越大了，溅起地上的泥水，原本碎裂的石板，此刻成为了蓄满水的陷阱。整个天空布满白色的迷雾，呼吸之间带着冰冷的气息。种植物的农人们不顾身上的蓑衣被水浸透，举起手中的农具对着天空，感谢这雨水的恩赐。

在小镇中，对于雨神崇拜的祭司们，身穿白色的厚实布料制成的宽袖紧腰袍衣，紧握手中雕刻着象征雨水的符号的铁质章，站在一群顶礼膜拜的农人们之间，大声颂唱着雨水的美德。

这些跪拜的人群数目众多，甚至将街道堵塞，还有一些无辜的路人也被强行拖入其中。

两人即将走过那些人群，但是却被祭司们挡住。

“来吧，远方的客人们，加入对于雨神的祭拜之中吧，和我们一起憧憬，和我们一同跪拜。”两位祭司就要按着他两的身子，往地上按去。

但却被两人挣脱。

主祭司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胆大的外地人，一些信徒们从地上站起，将这两人围起，泥水从他们身上滴落，肮脏，但是他们的神态却让人恐惧。

主祭司微笑起来，面具之上刻着的水纹图案波动起来，“这是吾神的庆典，你们确定要如此做吗？”

罗宇已经按住了腰间的长剑，但是却被方溟按住了手。

方溟靠近主祭司，轻声说道，“我们两个无意冒犯雨神的庆典，只是我们受着苍岚国国王的命令，前往追杀他人。这是我对于雨神的尊敬。”

将一块宝玉赠与主祭司，主祭司眯眼，示意信徒们让开一条道路，“这两位尊敬雨神，是我们的朋友。”

两人快步离开，走到不见那群人的时候，罗宇问道，“那群信徒大多都是灰面的普通人，那些祭司不过是单纹，那主祭司不过只是双纹。我们没有理由害怕他们。”

方溟摇摇头，“你没有和这些祭司们打交道的经验，那位大人的部下没有教会你这些人的危险，他们的实力不是用面具来衡量的，是用这些信徒的数量和虔诚程度衡量的，再说我们也没有必要和这些人起冲突。”

“你不会希望这些信徒往你晚上睡觉的地方泼粪吧，要优雅的，为什么要和他们纠缠不清呢？”

两人来到一家三楼茶馆，茶馆各楼雕梁画柱飞檐，风铃悬挂其下，发出清脆的铃声。

两人寄存了自己的马匹，解下宽帽檐的帽子和被水打湿的风衣，在三楼靠外位置坐下，右侧看去便可以俯瞰整座小镇。矮小的木屋四散分布，在顶上冒出白烟，也是到了午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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