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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了!”画芷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现在可以去杀了他吗?!”
顾漘压下血蛊可解的复杂情绪,“姑娘请便,只是还烦请姑娘替我将他的血取来。”
话音刚落,画芷已眼露凶光,夺门而出。
卫瑾拉着顾漘的手,“到底是师叔,不开恩饶他一命?”
顾漘淡淡回应:“律法大于私情,何况本就无私情。”
卫瑾屈指刮过他的鼻梁,“还真是清冷无情。”
顾漘用手指点点他的心口,“翊王殿下说这话,不心虚吗?”
卫瑾看着他笑开,不心虚,心喜,只对他一个人有情,就够了。
顾漘道:“你派两个人跟着她吧,以防出岔子。”
“好。”卫瑾应下,出门吩咐侍卫。
屋内,目送卫瑾渐渐走远,沈昀之对顾漘道:“我有两句话,不知顾兄可方便听?”
“自然。”顾漘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看着沈昀之脸上表情来回变换,欲言又止,似是万分纠结,顾漘主动问他:“沈兄有话但说无妨。”
沈昀之抿嘴,叹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几日相处,顾兄的才干我都看在眼里,出阁入相也指日可待,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委屈?”顾漘不解,“这话从何说起?”
“我的意思是......”沈昀之的脸突然染上一片烧红,“翊王纵然身份尊贵,但顾兄不必迫于权势,委身于......”
听他如是说,顾漘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就带上了一点笑意。
沈昀之越发疑惑,“顾兄为何而笑?”
两人间那种断袖关系是明明白白的事实,沈昀之对龙阳之好虽也有些耳闻,但身边从没有过实际的例子,总觉得两个男子有些匪夷所思。再看翊王那日,把个脉都态度强硬地要垫上丝帕,愈加确定是翊王以自己的地位强迫顾漘。
不料,却听顾漘淡笑道:“我是真心喜欢他,也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沈昀之顿时有些吃惊,而后是阵阵尴尬袭来,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是我多虑了。”不仅是多虑,沈昀之还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管闲事。
为了缓解他的尴尬,顾漘及时转移话题,“沈兄可有依照方子按时服药?”
沈昀之点头,“自然。”
顾漘道:“我再替沈兄诊一次脉吧。”
于是,翊王殿下吩咐完侍卫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顾漘的手指搭在沈昀之的手腕上,重点是!没有垫丝帕!
下一秒,卫瑾就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顾漘失笑出声,对沈昀之的病情又嘱咐了两句,连忙告辞跟过去。
纪殷站在门外,委实佩服自家殿下表情转换之快,明明瞬息前还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就变得六月飞霜,醋味真是非常之重。
顾漘追上前两步,“吃味了?”
卫瑾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拉过顾漘的手,执起自己的衣袖擦拭着他的指腹,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右手那三根手指有些发热发红了还觉不够。顾漘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摆弄。察觉到他的乖顺,卫瑾愈发变本加厉,把人一路拽到湖边,又将他的手指浸入水中清洗了好一会儿。
看着这人既幼稚又带着点霸道的举动,欢喜蔓生,将心脏填得满满的,顾漘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样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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