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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策奖获得者赫尔曼·沃克作品集(共9册)(..)”!
第三十二章
娜哈玛与艾米莉
爱人们的会面
艾米莉·哈利迪已经阔别大卫王饭店十七个年头了,这里未曾改变的大堂就像一首老情歌一样勾起来了她伤感的回忆。她记起了当兹夫·巴拉克穿过旋转门走进来时她如五雷轰顶般的惊讶,记起了他们在那间简陋的房间内听本-古里安的演讲,记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吻,那感觉如同触电一般迅速流遍她全身,令她喜极而泣。现在巴拉克将军穿过同一道旋转门又进来了,除了白头发以外,其他几乎都没变。“欢迎,很高兴见到二位。我的车就在外面。”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温暖,还是那种微微显得有趣的口音。
哈利迪将军坚持让她坐在前座巴拉克的旁边,他自己坐到后座上。他问巴拉克:“你那当海军的儿子怎么样,巴拉克?”
“还和他的舰队在海上,谢谢你的关心。”
“据我们的报告称,你们的海军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很优秀。”
“是干得不错。你和我会去参观海法基地的,到时候海军作战部部长会为你介绍那场海战的基本情况。拉塔基亚沿海那场战役有它令人瞩目的方面。对,你可以说在这场战争中我们的海军实现了自我,也可以说我们差点儿迷失了自我。”
“结局很好。”哈利迪说。
“在那样的成本上不能算好。但账单已经递出来了,我们只能支付。”
艾米莉坐在巴拉克身边,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在随着大卫王饭店的回忆搅动,她看到了十九岁时的自己,感受到那个年纪特有的生机勃勃的活力,也感受到了随着岁月而来的不能承受之重。
娜哈玛打开门,穿一身粉红的女便服,系一条白围裙,说道:“你们好,欢迎。”
娜哈玛的头发浓密乌黑,艾米莉没有从中看到一根银丝。而她自己却有好几百根、好几千根了。“娜哈玛,这是我丈夫,布拉德福·哈利迪。”
娜哈玛笑容可掬,和哈利迪有力地握了下手。“哦,将军,兹夫跟我提过你很多次。”
他们坐在餐桌边,娜哈玛端上来一种闻起来很辛辣的汤,艾米莉问:“你们的女儿们还好吧?她们肯定都是年轻的大姑娘了,两个都是。”
“鲁蒂还在读高中。葛利亚已经订婚了,不过她的未婚夫在战斗中失踪了,他是‘鬼怪’飞行员。”
哈利迪来了精神,问:“是F-4?他一定很优秀。他是被导弹击中的?有看到他弹射吗?”
巴拉克跟他说了自己所知道的多夫失踪的情况。哈利迪神情严肃地点点头,说:“我飞过F-4很多年。那是一种很皮实的重型飞机,它在装载很多的情况下还能继续飞行。在越南我们救过大量坠落和失踪了一段时间的‘鬼怪’战机飞行员。告诉你女儿,不要失去希望。”
娜哈玛说:“我会的。这话由你说出来,很有分量。”
两个男人谈起了这次战争,巴拉克几乎忘掉了艾米莉(这对她来说倒挺合意的),大谈特谈海军的电子对抗措施如何远胜过与之较量的苏造设备。他说:“我们为此感到自豪。那都是以色列产品,完全自主生产的。”
“你们应该自豪。我们发过来的防御设备没起到作用,对此我们很失望。”
“我们也很失望。实战考验发现了这一问题,也造成了一些伤亡。”
哈利迪看起来显得很懊丧:“我们所交付过来的都是我们最好的。”
“我确信。我们还在从三架飞机上分析数据,两架坠毁的,一架熬过来的。数据很大。”
“如能看到这份资料,我们会很感激的。”
“你们肯定会完整看到的。”
电话铃响起来。巴拉克低声讲了几句希伯来语,然后拿着话筒问哈利迪:“将军,你累不累?”
“一点儿也不累。怎么了?”
“埃拉扎尔将军今晚就可以跟你见面。计划改变了,他现在就在耶路撒冷,而且有空。今天不见,就按预定时间在后天,特拉维夫。”
“那我们现在去吧,没问题。”
“很好。军队会派车过来,送艾米莉回饭店。”
娜哈玛插嘴道:“为什么呀?我可以送啊。”
“我也可以走回去,不远。”艾米莉说。这倒是一个同兹夫老婆说清楚事情的机会。
两个男人走后,娜哈玛一边倒茶,一边问艾米莉:“那么,你要在以色列待多长时间?”
“不会像巴德待的时间那么长。我后天就要去巴黎。”
“巴黎,我还没有去过巴黎。”娜哈玛叹了口气,“你能给我描绘一下吗?我们去过雅典、罗马,还有伦敦。他去过巴黎,但我没有。”
艾米莉可是对与狼在一起的巴黎时光记得很清楚,她喝着茶默然不语。娜哈玛继续东拉西扯地说:“嗯,我不能责怪你缩短这里的行程。这段时间,以色列是一个悲伤的地方。我们到现在都因为这场战争而胆战心惊。兹夫听说哈利迪将军要带你一起来,特别意外。”
“是我要求来的,巴德也愿意。有几分离别礼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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