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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往事如烟,阴差阳错
一想起电话中小姨妹凄惨而又绝望的哭诉,一想起小姨妹说:为了孩子,她已经忍了他十九年的话,我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失查,当初本想做件好事,成全一桩美好婚姻,让我附设初中时下一个年级的同学,也就是人人羡慕的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柳平成为小姨妹的意中人,让丈母娘家连我找到两个堪称家家羡慕不已的大学生女婿。谁曾想,竟然好心办了坏事,把这样的人渣介绍给了小姨妹呢?让小姨妹郭凤英不但没享到福,反而遭尽了罪,还差点走上了绝路。
唉!随着一声叹气,往事便像过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九九九年农历正月,村里人人羡慕的第一个大学生柳平从城里回家来过年。按照每年他的习惯:大年初一照例又来家里找我玩。
我们照常在一起,一边看春节电视节目,一边吃着糖果、嗑着瓜子,一边聊着天。我们海阔天空地说着各自的工作、生活,交谈着对社会现实、对未来发展的看法。
说着说着,我就问起了柳平:“你都三十三岁了吧,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柳平无可奈何地说:“现在城里的女人都想钱想疯了,没有足够的钱根本就无法找到女朋友。再说,就有,也尽是些乌七八糟的女人。”
说到这些,柳平眼红了,似乎快含不住泪了。他又跟我讲了他父母、哥嫂多次催他找女朋友结婚的事。还给我讲了他想不通,要跳城区立交桥的事。
听完他的诉说,任是七尺男儿,我也不禁泪流满面。于是,我就把小姨妹退婚以及在家里左右为难的事跟他说了,并让他考虑一下,若有意,我们就给他牵线搭桥。他连人都还没看到呢,当即就答应说:“我还考虑什么呢?只要对方愿意,我没有什么意见。”
我跟妻子一商量,妻子也满心欢喜。
第二天,我们就带着柳平到了郭家村岳父母家。双方互相见面认识后,彼此第一印象都很好。岳父母及家人听说是大学生,又有工作,也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柳平也还大方,见事情办得顺心,当即拿给了岳父岳母及家人一些钱,这事也就定下了。
接着,我们又跟岳父母说了柳平在城里工作很忙,难于逐一履行定婚仪式的难处,并劝说下岳父母,让郭凤英随柳平去城里打工。好说歹说,岳父母总算答应了。事情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办好了。我们作为郭凤英的大姐夫、大姐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后来,小姨妹就随着柳平去了大城市里。柳平在汽修厂工作,他把郭凤英找在了厂子的厨房里打工。一方面培养着感情,一方面创造着更美好的生活。
再后来,三个月后,柳平就到郭家村岳父母家送了一些聘礼,请求要走了户口本。然后,就去城里办理了结婚证。
由于乡下离大城市太远,他们决定双方家庭都不请客,也不设宴,他们只去城区的一个教堂里举行了一场简单仪式的婚礼,只有牧师与一对新人的冷清而孤独的婚礼。
这是一场没有亲人参与,也没有朋友参与,更没有设宴的简单婚礼。
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朋友的祝福,也就缺少了热热闹闹,缺少了宾客满座,缺少了欢声笑语,缺少了美好与圆满。
但对这一切,乡下的双方父母及亲友也都是理解的。是啊,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新郎,能与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新娘结合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双方家庭条件也不好,再加上远在大城市工作、生活又特别艰难,所以亲友们也都还是高兴的,也都在他们后来回家时表达了祝福与心意。只不过是迟到的祝福与心意罢了。
妻子的失声痛哭把我从回忆拉回到了现实中。只听妻子六神无主地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看着疲劳万分的妻子痛哭、痛苦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只得说:“我要上课走不开,你明天亲自坐火车去城里详详细细了解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常说‘宁拆一座桥,不拆一桩婚’。如果能劝和的话就尽量劝和,千万不要说离就离,那样既会毁了一个家,又会毁了一个孩子,更可能会毁了他们一大家子的幸福呢!”
妻子又说:“五妹凤英那里我会劝好的。柳平那里还是你更好责骂她、说服他。”
我说:“好了,今晚就别东想西想伤精费神的了,明天我们就各人完成好各人的任务吧。记住:尽量劝和不劝分。该说尽管说,该骂也可以尽管骂,尽可能不要出计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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