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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姐妹相见失声痛哭（第1页）

第四章姐妹相见，失声痛哭

大姐好不容易到了省城，又几经周折才打的到了小姨妹们居住的地方。

看到大姐大老远的还大包小包地带这么多东西来，郭凤英激动得不得了，也心疼得不得了。

郭凤英动情地说：“大姐，你看你，大老远的还带这么多东西，人都累腐了吧？”

郭凤英扬起头，看见大姐已满头白发，更加内疚与心疼地说：“大姐，看你看你，都操心劳累得满头白发了，现在还又为了我们的事操碎了心。唉，都怪我们不争气，经常害得你跟大姐夫为我们受累受罪。”

妻子也很动情地说：“小妹，快别这样说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间争吵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家说白天吵嘴晚上和，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小的吵闹也是正常的。只要你们和和美美美不大吵大闹，真真心心好好过日子，好好带孩子，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美美满满的，我和你姐夫也就放心开心啦！这不，你姐夫一听说你们大吵大闹不成样子，他走不开，就把我给当消防队派来了。但愿你们都能听我的劝，都能想着好好过日子，那我们就是操心受累也是值得的。”

打过招呼，为大姐泡好茶水之后，郭风英便接着忙着做菜。几种干莱是已经炸好了的，几样凉拌莱也是拌好了的，饭也早已煮熟。她忙着先炒尽廋猪肉，又炒牛干巴肉，还准备煮了个鱼肉火锅。大姐只喝了几口茶水，便闲不住地起身来帮着打下手。农村人就是这样，你若让她闲坐着没事干，比让她干重活还累。而大姐正是这种闲不住的人。

在一张考究的大方桌上，四周摆满了碗碟盛着的干炸莱、凉莱、炒莱，桌中间摆着汤水正在翻滚的鱼肉火锅。

大姐到来，鱼肉火锅与满桌的菜，无疑给这个愁怨的家庭增添了一些欢喜与热闹的气氛。

柳平坐在一端，珊珊与郭凤英把大姐围在中间。一方面是因为珊珊特别喜欢大姨妈一家人，尤其是大姨妈。另一方面是待客之道，这样她们母女俩才方便为这个亲人加客人的特殊人物添莱加莱。

珊珊与郭凤英母女俩左一箸、右一箸地夹着菜往客人碗里加。柳平也不时地站起来夹着菜，并一边夹着，一边“大姐，大姐”地叫个不停。

大姐不时地说些搞笑的话，把全桌人随时弄得笑声四起，连不善言笑的柳平也常忍禁不住地笑了好多次。

要不是知情人，谁都可能觉得这是一个和谐幸福美好的小家庭。谁也不可能想象得到这个看似平静幸福的家庭，实际上正在经受着狂风暴雨，已在逆水行舟，正处在岌岌可危之中。

看着这种欢快的场景，大姐心里更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能不辱使命、稳操胜券地帮助小妹一家化解这场家庭危机，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小舟转危为安，变得更加和谐美满，变得更加幸福美好！

再美的宴会，总有散场的时候。吃好晚饭后，大姐忙着与郭凤英收洗碗筷。虽然全家人都不让她帮忙，但她执意要做，并叫柳平带珊珊出外面去玩，她有话要跟小妹说。尽管珊珊极不情愿离开大姨妈，但也很知事地、听话地离开了。

整个屋子就只剩下大姐与小妹了，空气也变得像要凝固了似的。刚才的欢乐场景没有了，开心畅快气氛也消失了。大姐正在理着思路，斟酌着言辞。郭凤英则眼含委屈泪，低头等待着大姐的发问。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逝去，屋子里静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到。

大姐终于沉不住气地开腔了：“小妹，你们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不能过下去的地步了？”

郭凤英“哇”地一声，然后扑到大姐怀里，像个受尽了委屈与欺辱的孩子一般放声大哭起来：“大姐啊，我心里好苦啊，我心里好难受啊！要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和大姐夫，要不是想着感念你们的大恩大德，要不是想着要考大学的珊珊，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活得太憋屈、太痛苦、太寒心了！这二十年，我真是活得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的啊！……”

大姐也放声大哭起来：“小妹啊，你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大姐说出来。莫着急，莫憋在心里。你慢慢地跟大姐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了。别担心，有姐姐夫在，有父母在，我们都会为你主持公道，为你作主的。你一定要冷静，不忙，我有时间陪着你，听着你把这二十多年的委屈、痛苦都说出来。”

郭凤英紧紧地抱住大姐痛哭失声地喊道:“大姐啊，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苦要跟你诉，也不知道有多少委屈要跟你讲。从小到大，只有你最了解我，也只有你最疼我。我的这些苦、这些委屈也只有跟你诉，对你说。但看到你才五十来岁就巳操心劳累得白岁苍苍，我真不忍心跟你说了。”

大姐抽泣着说：“傻妹妹，别担心。我虽然头发快全白了，但身体却还强壮得很呢。你就放心吧，有什么想跟姐说的，就竹筒倒豆子，完全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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