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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看去,却是个一身宽广白衣,装扮中性的女子,腰间那一块黑白分明的玄妙玉佩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配饰,她戴着面具,挡住了面貌,却掩不住那一身清寂绝俗的气质,远望去,就仿佛与她手上的神剑融为一体,神秘,肃杀,不可方物的美。
楼月潼啧了一声,心说不知道这是不是程梓川失散多年的亲姐妹,难怪他提起清琊时与其他人不同。
说起来……程梓川怎么不见了?
血气与契约的双重感应都显得朦胧,这表明程梓川应该在离这很远的地方……这家伙!一会儿功夫乱跑什么?
&ldo;……清琊大人!&rdo;兰絮惊喜的叫道。
楼月潼:&ldo;你们认识?&rdo;
兰絮看了看渊芜,渊芜道:&ldo;几年前打过一架。&rdo;
他呆在碧柳村多年,虽一直隐匿妖气,可总会出岔子,有一回就被路过的清琊发现,不过后来兰絮的出现缓和了冲突,清琊发现他无心为恶后,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清琊对着楼月潼颔首致意,目光扫视周边,似含悲悯又渐淡去,最后落到渊芜身上:&ldo;你害了这些无辜人。&rdo;
她的声音很奇特,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或柔美,而是很飘渺大气,令听者往往忽视男女之别,只觉得她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兰絮急着想说什么,渊芜却点头,面无表情的说:&ldo;是,我不曾杀他们,他们却因我而死,&rdo;他抬手摸了摸兰絮的头,&ldo;我有一个敌人,他是针对我才会杀了所有人……我很抱歉,兰絮。&rdo;很抱歉没能救下这些村民,没救下你唯一的亲人。
兰絮咬着嘴唇,紧紧抱着阿婆的尸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跟阿婆相依为命,得了许多人的同情,也糟了许多白眼,渊芜是她遇见的一个奇迹,强大,冷酷,仿佛无所不能,总是出现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保护她,陪伴她,虽说非我族类,可他却是小女孩心里最崇敬仰慕的人,亦可说如师如长,如兄如父。
&ldo;你决定了吗?&rdo;清琊问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
渊芜再次点头,转而对着兰絮道:&ldo;你跟她走吧。&rdo;
兰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ldo;阿婆……死了,渊芜大人……也不要我了……吗?&rdo;
&ldo;如今碧柳村只剩你一人,我也不能再保护你了,你根骨不差,拜入九源门下是最好的出路。&rdo;
兰絮喊道:&ldo;可我想跟着您!&rdo;
渊芜手掌停留在她的头上,嘴角拉开一个弧度,慢慢道:&ldo;兰絮,曾经……我非常厌恶人类,可……&rdo;
他没能说下去,身影就消失了,留给兰絮一个从未见过的笑容:&ldo;好好照顾她。&rdo;这句话是对清琊说的。
&ldo;渊芜大人!渊芜大人……&rdo;
兰絮闭上眼,小姑娘的哭声回荡在碧柳村中,那么的惹人心疼,清琊慢慢走过去,冲她伸出手,语气淡漠却不失安慰:&ldo;等你学好本事,可以去寻他,也可以为亲人报仇。&rdo;
兰絮望着面前白衣女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泪痕犹在,却狠狠点了点头:&ldo;是!&rdo;
等她们将村中百来人葬了,天色已经黑了。
楼月潼撑着下巴坐在云上,表情隐隐处在暴躁的边缘‐‐程梓川这家伙究竟死到哪去了?还不滚回来!难不成又要她亲自去找?
☆、第21章召唤
&ldo;要一起走吗?&rdo;清琊一手持剑,一手牵着兰絮,白色道服在夜风中飘逸无双,她抬头看来,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为何,楼月潼觉得清琊对她的态度和善得过分。
&ldo;你邀请我一道?&rdo;她指指自己,颇有些奇怪,&ldo;你这样的名门大派弟子应该最是看不惯我这种魔女吧?&rdo;
楼月潼其实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她常年着一身古怪的黑裙,术法诡异,一看就不像正派人,不过她也不屑旁人的眼光就是了。
清琊道:&ldo;今日你与渊芜打斗之时,见他保护兰絮,便手下留情了。&rdo;
&ldo;哼,你不会以为我是不想滥杀无辜吧?&rdo;楼月潼嗤的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嘲热讽的开口。
清琊一双眼睛透过面具直直的望向她,清明如镜,仿佛能看进她的心里。
楼月潼被她目光看得心中烦闷,跳下云朵,慢慢走过来,带着冷漠的调侃:&ldo;我有一个老古板的同伴,可惜暂时跟我走散了,否则你们倒是可以认认亲。&rdo;
&ldo;……道友说笑了。&rdo;清琊道:&ldo;碧柳村周围还有妖物存在,我想一并除去,烦请道友帮忙照看一下兰絮。&rdo;
难怪那么好心相邀!
&ldo;你说帮我就帮?&rdo;楼月潼挑眉,倏而戏谑一笑,语气像个风流浪荡的花花公子:&ldo;不过你把面具拿下来让我看看,如果是个大美人我就帮你一回。&rdo;
清琊:&ldo;……&rdo;
兰絮眨了眨眼,见楼月潼外貌也没比她大多少的样子,便小声说:&ldo;这位……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rdo;
楼月潼一脸&ldo;你是不是傻&rdo;的表情看她,还没说话,忽听风声大作,草木沙沙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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