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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聚而又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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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城，天华宫

石无名被几名宫廷内侍直接带进了天华宫，几名侍女已经等候在那里。

一名侍女笑盈盈地说道：“石大人连日奔波十分辛苦，就让奴婢几个服侍大人沐浴更衣。”

石无名看了一眼四周，想要推辞，却拗不过那几个侍女，只得跟着她们走进天华池。天华池内奇石假山，紫竹绿树，水雾弥漫，犹如仙境。几名侍女将石无名带到一处温池，为他宽衣擦洗，毫不避讳。石无名泡在水里，起初还有些忐忑，过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任由她们伺候，最后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咳嗽一声。石无名立刻惊醒，发现那些侍女已经不见，温池旁竖起了一扇巨大的屏风，后面坐着一人。石无名隔着屏风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轮廓，大吃一惊，正要出来跪拜。

屏风后那人笑道：“你这样子出来，岂不是更失礼？”

石无名满脸窘迫之色，赶紧回温池里跪下，说道：“罪过罪过！”说罢竟在温池里连连叩头，弄得自己满脸是水。

那人轻叹一声，说道：“石无名，这些年你辛苦了。你为朕在西域隐忍了十年，朕请你在天华池稍微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石无名两眼湿润，颤声说道：“为陛下效力，微臣万死不辞！”

那人点点头，感慨地说道：“自从你被收进天火营，咱们就认识了。当时我们还是无知的孩童，如今却都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你离开的这十年，朕常常惦念着你，有时甚至想提前召你回来。”

石无名感动得涕泪俱下，说道：“微臣也常常惦念陛下！”

屏风后那人继续说道：“自从你离开以后，朕竟然再也找不到能说说真心话的人，朕的身边大多数都是些溜须拍马之人，没有一个能像你一样当面直谏。现在朝中大臣大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朕倒希望他们能跟你学学。”

石无名赶紧说道：“微臣以前经常出言冒犯陛下，还望恕罪！”

那人愣了一下，轻叹一声，说道：“你离开十年，言辞也变得谨慎许多。这不怪你，在西域潜伏了这么久，人肯定是会变的。”那人感慨一番，继续说道：“你现在回来，西域那边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石无名说道：“西域打算跟北国联合出兵，吞并中原。哈勒王储的提议是，以赤河为界，赤河以北归北国，以南归西域所有。”

那人说道：“统一东土是朕的夙愿，按照西域的提议，北国虽然能够轻易获得赤河以北之地，但以后想再控制赤河以南就要跟西域全面对抗，其中利弊朕还要仔细考虑。”那人想了一下，又问道：“至于西域那边的情况，你了解的怎样了？”

石无名说道：“微臣已经将西域的山川地貌和风土人情了解得清清楚楚，王宫要人和军中将领的情况也都有详细记录。至于西域和周边各国的往来贸易以及各地军队的部署情况，微臣也有掌握。”

屏风后那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好，朕一会儿就派人配合你整理西域的材料。”

石无名又说道：“微臣此次回来，并不光是因为西域之事。”

那人问道：“还有什么事？”

石无名说道：“微臣最近得知，光复盟将要在皇城有所动。”

那人又问道：“光复盟？他们要做什么？”

石无名说道：“据微臣所知，戚志山的徒弟汤立青正在来皇城的路上。他此次前来必有所图，微臣担心光复盟图谋不轨。”

屏风后那人恨恨地说道：“中原戚氏真是阴魂不散！当年武宗皇帝攻入中原时本已将戚氏一族全部屠灭，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他思索一下，又问道：“光复盟近年来一直都有活动，为什么这一次你如此紧张？”

石无名答道：“因为这次要来皇城的，除了汤立青还有一人！”

那人赶紧问道：“是谁？”

石无名严肃地说道：“臣的徒弟，平小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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