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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要人（第3页）

于是他却步，回去了。

阿冲早就告知了族长一行，小山哥赶回去的路上，恰看到了村中人举着火把来。

有族长、白爷爷、阿翠、周家兄弟、阿冲爹娘……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界山就是如此，平日大家各忙各的，可若是外人闯入，必定会全村协力应对。

对于他们，半夜擒人，便是来者不善。

十几年，风平浪静的生活，总会有波澜打破这宁静。

——

陈义风看到小山哥的那一刻，心中明白了。他伫立片刻，怅然道：“他们是想以人换人，我以为是多此一举，不料……万事皆有变。”

他看向小山哥：“你快去躲躲。”

阿翠的心提到心口，目光从小山哥脸上移至爹脸上，声音都在发颤：“爹，到底……”

“阿翠，你去，你带他去。”

阿翠闻言，不再发问，重重地点了头，上前拉住小山哥就跑。

白爷爷凝视小山哥的背影，微微摇头，心中万般无奈。

“早知今日，我当初该放他走。”

“白老伯，这是他也没料到的，您何错之有？”

白老轻叹。

剩下的一行人，在火光辉映中，沉气向前走。

——

阿翠不知何故，不敢问也没心思问，她只管拉着小山哥跑，气喘吁吁，汗水浸透衣衫，又被山风吹凉，满身燥意与寒意。

其实小山哥何曾用她拉？只是阿翠明显感觉到，此刻的小山哥双腿似乎并不长在身上，魂魄也不知飞往了何处，一路上只字不发，行尸走肉般被她拉着。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步伐渐渐慢下来。

阿翠手脚僵硬，松开了他的手，满手心全是汗。她喘着气，不看他，呆呆地问道：“既是你家人，既是你朝思暮想要见到的人，为何……还要躲？”

身后长久的沉默。

阿翠转过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怒气，与那恐惧掺杂在一起，发泄而出：“你倒是说话啊！为何不说话，为何总不理我……我何错之有。你说啊，你说！既然讨厌我，那就找你的亲人去，我不拦你！我好不容易不拦你……不拦你，又为何要躲……”

她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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