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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第2页）

“人家教授手下刚好有一个专攻苯二氮平类药物研究的硕士生。”黄瑄得意地说，“叫林旭尧，已经发表过不少这方面的论文了。你们不如去邠医大找他问问看。”

江旻和叶霆同时愣了一下。

林旭尧，难道不是上次他们在学校里问到的那个人吗？

“你俩怎么回事？”黄瑄一头雾水，“这人你们认识？”

在邠州医科大学药学院的某间学院办公室里，江旻和叶霆再一次见到了林旭尧。

他依旧穿着白大褂，里面是一身休闲装，工装裤随意地扎进靴子里，看上去有种不羁的洒脱感。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叶霆几乎有一瞬间觉得他不是个学生，倒像个明星。

“叶警官，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他的眼睛弯了起来，看上去乖巧又有礼貌。

“听说你在苯二氮平类药物的研究上很有成就。”

“才疏学浅，愧不敢当。”他扶正金丝眼镜，谦逊地说道。

“邠州近来发现了制作氟-硝-西-泮的团伙……”

“叶警官是在怀疑我吗？”林旭尧歪了歪头，做思考状。

“不是，不是在怀疑你。我们现在尚未找到怀疑对象。”叶霆忙纠正，“邠州近来发现了制作氟-硝-西-泮的团伙，私自贩售已经违法，何况造成了一些人的死亡。警方正在调查此事，但对氟-硝-西-泮的了解十分有限，所以想来请教。”

“想要了解什么？”

“原材料都有哪些？”

“基础有机物比如醚类，然后就是硝酸盐、氮基盐、氟化物。”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都是可以合法买到的，不需要手续。”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中国现在已经成了第三代毒品的出口大国，民间自制镇静类药物出售的例子不在少数。邠州这一起也不奇怪，只是氟-硝-西-泮在邠州远不如海-洛-因流行，突然出现了流传，当然会引起关注。

林旭尧从容地说道：“叶警官，我觉得，案件的侦破重点不在找原材料的销售记录上。应当尽快抓到人才是。”

江旻看着他礼貌到几乎像是设定好的笑，总感觉背后阴阴的。做学术的，常年待在实验室里，和论文、文献为伴，多少有点不近“人气”。听说天才和疯子一线之差，林旭尧恐怕就是在这两者之间游离的那种人吧。

“我们在尽力，谢谢你的配合。”叶霆起来，同他握了握手。刚要松开，却只觉得手被对方握得更紧。

“那就拜托叶警官了。”林旭尧说着，缓缓地收回手。

离开邠医大，叶霆开车直奔慕勒村而去。

“我觉得林旭尧这个人很诡异。”江旻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开口道。

“你也觉得？”叶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笑起来很……很阴森。”

“是这样没错。”叶霆抓着方向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了白，“而且我和他握手的时候，他的力道特别大。”

“你怀疑他吗？”江旻偏过头来看着他。

叶霆面无表情：“在找到证据之前，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

江旻不言语。

许久，叶霆打破了沉默：“我要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

“我今天不该那样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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