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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破釜沉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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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慧进了陆飞的卧室，在他的电脑桌旁坐下。陆飞爬起身，急切地问道：“有圆圆的消息了吗？”

“没有。”佳慧冷冷道。

“你们不是好闺蜜吗？你不是平常点子最多了吗？”

陆飞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只知道你的痛，你从不知道别人的痛！”

“哥失恋了，你也不安慰哥一下？还出言不逊。”

“你失恋了，还有我，我失恋了却谁都没有。”

陆飞笑了：“我的大妹子，你啥时候恋爱了？哥咋不知道呢？”

“因为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这话说的。我啥时候没关心你了。根本就没见你谈恋爱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你逗哥玩的吧？”陆飞坐了起来，“我妹子果真是最聪慧的，安慰人也这么有创意。”

“我是认真的。”佳慧直直地看着陆飞的脸。

“不会吧？”陆飞低了头，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瓶水道：“你喝水吗？”

“不喝。”佳慧面无表情地说。

陆飞把手缩回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放回床头柜上，说道：“其实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非得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了。”

“我错了。”佳慧低下了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手里摆弄着衣角，卷起来，放下，又卷起来，又放下。

陆飞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挺感动的。实际上有两次我也感觉到了，又一想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这个人对感情其实挺迟钝的。有一次上学在公交车上碰见隔壁班的一女生，她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我还跟人家说‘你坐前面去吧’，我就是觉得前面那个座位阳光晒不着。结果人家满脸不高兴的上前面了。后来我们宿舍老三跟我说，他好像喜欢我。”

顿了顿，陆飞又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上初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坐在座位上，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写业。一束阳光打在你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留下了影子。高挺的鼻梁、微扬的嘴角，待你转头看我那一瞬间，浓眉大眼映入了我的眼帘，尤其是那双含着愁绪的眼睛，一下子就攫取了我的心。”后来那一段佳慧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说完“写业”就又低了头。

“这么多年都没说，为什么现在突然又说了？”

“你身边一直美女环绕，我都不敢奢望。只记得你那时不爱学英语，还美其名曰‘中国人学什么鸟语’？我正好是英语课代表，借口给你辅导英语，和你坐了同桌，认你做了干哥哥。原本想着能一直近距离地看着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一路走来，你生病了，我为你买药；你口渴了，我为你买水；你打球，我为你拿衣服；连情书也不知道为你传递了多少份。一年365天，全方位、无死角地关心你、照顾你。你真的把我当亲妹子了吗？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人有时候就是得寸进尺，我也是不甘心。今儿说出来，我心里反倒轻松多了。”

“难道你和我上一样的大学也是因为我？”

“你说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有心机了？”

“别这么说，我不过一普通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什么‘高富帅’。你能这样对我，我感到挺荣幸的。真的。”说完冲着佳慧了一个感谢的动，连日来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陆飞问：“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佳慧心想，“我怎么办，得看你的态度啊。”

陆飞说：“咱俩现在有两种结果，一是、你做我女朋友。但这对你不公平，我怕你将来会怨恨我；二是、继续做朋友。”说着，他走到佳慧跟前，手扶着椅背，弯下腰来。佳慧第一次离陆飞这么近，看着他横阔的胸脯就在自己面前，心跳都要停止了。陆飞接着说道：“咱们还是理智点儿，继续做朋友吧，你说呢？”说完又回到床边坐下，看着佳慧。

佳慧说：“还有第三种结果，就是你我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说完攥着冰冷的拳头，站了起来，竭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眼含泪水跑了出去。

陆飞妈见状，忙进来问：“佳慧怎么了？”陆飞回过神儿来，佳慧已经一阵风似的去了。陆飞说：“哦，没事儿。”老妈说：“你倒是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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