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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do;木桑钦眯起眼睛，咕囔着说，&ldo;我承认。这可能是你事业上的另一高峰!如果我们协力把这场&lso;秀&rso;做得好看好吃，你会荣登《时代杂志》封面，成为二oo二年度风云人物。&rdo;

他不放过督察，扭过头口气继续咄咄迫人。&ldo;我坚持铁三角护卫不能撤。&rdo;

&ldo;你要香港良心做我的跟屁虫?让所有的摄影机朝着我?抢尽风头?&rdo;汪孝尔爽朗大笑，&ldo;史提芬，你会在我身边吧?&rdo;&ldo;你将像美国总统出巡一样，机动部队会控制街道两旁每栋楼宇，监视每个天台和窗户，直升机会在上空盘旋，重案组人员簇拥左右。我会亲自盯着疯子。&rdo;

汪孝尔脸上变色，&ldo;你知道谁是疯子?&rdo;&ldo;你以为我是吃素的?&rdo;&ldo;为什么不立刻逮捕他?&rdo;&ldo;我需要证据。他动手的时候就是死期。&rdo;

第七章恐惧和直觉

第一节

古福成带领督察来到摩斯集团中心的大厦地库保安部，两辆日本丰田面包车里塞满六十个红白颜色相间的尼龙袋。石勒打开一辆车，拉开其中一袋的拉链，看见里面全是一扎一扎的千元大钞，他捡起一捆翻翻，摇摇头，缄默地收好袋el，关上车门。

&ldo;十三亿五千万。&rdo;

古福成轻轻地说。

督察没有回答。他们出来的时候，保安部经理亲自带上车库铁门，在老板注视下上锁，加上封条。

&ldo;除了二十四小时的监察录像系统，还安排了可靠护卫分三班守卫。&rdo;

保安经理解释，&ldo;明天我开前头一辆带路。&rdo;

督察点头不表示意见。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才道：&ldo;这位保安经理来自哪里?&rdo;&ldo;他是班纳，来自g4小组，是皮伯斯亲自推荐我调查过，他的确是以前政要保护组骨干，曾经是两任总督的贴身保镖。&rdo;

古福成的语气表示明白督察的意思。

石勒接过对方递来的资料，略为翻阅一下，知道古福成聘用了四十五个年薪百万以上保镖确保家庭和公司安全。保安经理班纳薪酬超过三百万，住在价值一千万的豪宅里。看来，有钱佬全心全意相信&ldo;高薪养廉&rdo;这套理论‐‐只要付出足够金钱就可以杜绝贪婪，还能确保忠心。

&ldo;现在只能等他的电话，&rdo;

古福成说。

石勒知道这个&ldo;他&rdo;就是疯子。他点点头，说道：&ldo;他应该在明天交款之前五分钟才来电话。&rdo;

&ldo;我只有一个要求，警方不要干预付款过程。&rdo;

&ldo;职责所在，警察不可能袖手旁观。&rdo;

&ldo;钱财是身外之物，我无法忘记莫应彪和韦文忠，不希望再出现意外，看到有人受到伤害。&rdo;

古福成正色说，&ldo;我没有报警……&rdo;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古福成捡起话筒，听了一下，立刻严厉地瞥了督察一眼，说道：&ldo;他在我身边。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报警，是他找上门来的。&rdo;

石勒心里一凛，知道是谁的电话。

古福成疲惫地听了一会，对电话里的人苦笑，耸耸肩。&ldo;十三亿五千万已准备好了，分放六十包，用两辆车载着。嗯，我会等你的电话。&rdo;

他微微一怔，&ldo;你要跟他讲话?等一等。&rdo;

他摁一下桌子上的扩音器，说道。&ldo;督察，你的电话。&rdo;

&ldo;睡猫，你终于找到这里，知道我在做什么了!&rdo;疯子的声音透过透音器传出来，除了独特的得意洋洋，似乎还带着关心语调。

&ldo;你操纵着每一个人，指挥着为你赚钱，&rdo;

石勒走前一步，恨恨地，心有不甘地对着扩音器说，&ldo;你设置的局阴险狠毒，小心最后几年。&rdo;

&ldo;啊，不，不，最后的一刻还没到来，或许你会像电影和小说情节一样，到最后关头反败为胜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看武侠小说，什么大侠、少侠、女侠，总让你食不知味，寝不安宁，要翻到最后一页才肯罢休。你说为什么?&rdo;&ldo;等我逮住你，蹲牢的时候你有的是时间……&rdo;

&ldo;你错了，我说的每句话和姓章的妞儿有关。你应该有兴趣听下去的。嗯，刚才我说到哪里了?&rdo;

&ldo;你说迷上武侠小说。&rdo;

&ldo;噢，我迷上武侠小说的原因和追电视连续剧的无知妇人一样，我们有一个共同点，会为了那些不合理情节和人物紧张、惶惑、焦急。为什么好人总是不相信教训，不理会忠告，天真无邪地上当了一次又一次，死去活来后又继续信任坏人?为什么坏人一次又一次被饶恕，失败后总变本加厉杀人、害人?到了最后一章，作者总是安排正邪一起大彻大悟，相拥一笑泯恩仇，让读者和观众为这个虚伪不值一钱的深刻人性感动万分。这就像吸烟者呼吁不吸烟的人应该相互忍耐一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do;石勒莫名其妙地望了古福成一眼，说道：&ldo;不知道。&rdo;

&ldo;很简单，尊重彼此人权，不吸烟者要忍耐二手烟，吸烟者应该忍受身边的人不吸烟。&rdo;

扩音器里爆发出咯咯咯疯狂笑声，听到没有反应，他奇怪地问：&ldo;怎么你们不觉得滑稽好笑?&rdo;&ldo;有什么好笑，汪孝尔就是这样红得发紫，你不是用这种噱头让听众忘记你是杀人凶手吗?&rdo;&ldo;说得好，你开始懂得使用脑袋了!你知道吗?这就是世界上所有流行通俗小说、剧本的固定公式。我使用着这个公式指挥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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