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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不，他只是不想这样。

&ldo;风扬，告诉我，……我耗了五六年的光阴，耗尽了我的热情和心境，是不是最终只配当个枉作小人的配角，空忙一场？&rdo;

冷冷紧盯着他不语，秦风扬攥着他的手，力度更紧。

静静盯着他，秦风扬阴霾压迫的眼光，从愤怒渐渐转了深沉的哀伤：&ldo;亦航，没有用的。不是你对我好，为我付出一切，我就会给你回报。‐‐我的人生，你永远做不了主角。&rdo;

&ldo;秦风扬，你太残忍。&rdo;微笑不改，李亦航叹息。

&ldo;对。对我不爱的人，我就是这样残忍无情。&rdo;感到背后的血流正源源不断顺着背脊流下腿间，汪洋在脚下，秦风扬刀刻般冷俊的脸上有丝意义不明的复杂：&ldo;亦航，只是不甘心是吗？那么你看着我，我让我的血在你眼前流干。&rdo;

&ldo;秦风扬！不要！&rdo;凌川低叫起来，惊悸无望地望着他背后和脚边大片的红色，如同决然的花朵，开在他和李亦航之间：&ldo;不要拿这个和他赌！……&rdo;

&ldo;凌川，和你无关。&rdo;没有回头，秦风扬紧紧看着身下神色哀绝颓然的李亦航，心中的愤怒和恨意忽然消散，取代的是模糊而纠缠的怜悯。

身下，一直紧绷着身体的李亦航忽然放松下来，冷冷望着他。……一股股湿热粘腻的血流在两人紧贴的躯体间缓慢而坚决地流淌，落在卧室的浅色蓝花地毯上，开出惊心狠绝的花瓣。

没有人再说话，室内一片若有所待的死寂，只有凌川隐忍的呼吸逐渐急促。&rdo;救命！来人！……&ldo;忽然狂叫起来，凌川只觉得心已沉到了冰点，‐‐李亦航眼中的沉默和冰冻，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解冻的迹象。

放开李亦航，秦风扬踉跄着起身，轻轻回到床前吻上了凌川颤抖的唇，看着他的眼光，有些眷恋的温柔和促狭：&ldo;傻瓜，没有保镖敢上来。‐‐你这么大叫，他们会以为我正在强暴你。&rdo;

随手拉过枕巾堵上了他的嘴，任凭他狂躁地乱踢乱扭，口中呜呜闷叫，秦风扬重新来到李亦航面前微笑：&ldo;我们继续。……&rdo;

站在哪里，秦风扬的身形依旧挺直冷傲如标枪。脚下，很快集聚了另一滩逐渐扩大的暗红色汪洋。

&ldo;秦风扬，你爱过我吗？……&rdo;绝望开口，李亦航眼睛里终于有了崩溃的气息，喃喃地，他痛苦地看着这让他贪恋无比，无法舍弃的爱人：&ldo;说你爱过我，我就放弃。……&rdo;

&ldo;……&rdo;缓慢而温柔地，秦风扬摇头：&ldo;对不起，我不能骗你。&rdo;

僵直地立在分隔两人的门边，李亦航略显单薄的背影在阴影中望着他，绝望地轻笑起来：&ldo;……秦风扬，不是只有凌川一个人能击倒你，我也可以。&rdo;

&ldo;哦？&rdo;秦风扬淡淡扬眉。

&ldo;这两年我隐藏下来的证据，足够让警方查到你走私军火的子公司的帐目。&rdo;李亦航柔声细语：&ldo;不要逼我。&rdo;

默默看着他，秦风扬终于摇头叹息：&ldo;李亦航，经过凌川的那种背叛，如果我还会听任人抓住我的死穴，那么我是不是太愚蠢？‐‐那个子公司的法人，并不是我。&rdo;

&ldo;秦风扬，你真狠。……&rdo;渐渐明亮起来的上午阳光照耀出空气中跳动飞舞的细尘，照耀在李亦航彻底苍白起来的面孔上，映衬着颓然荒凉的憔悴。慢慢起身，他踉跄向门外行去。

&ldo;亦航，……&rdo;身后，秦风扬低叫：&ldo;你会好好活下去，是不是？&rdo;

僵直地立在分隔两人的门边，李亦航略显单薄的背影在阴影中终于回过头来，望着秦风扬：&ldo;风扬，我也这样背叛你，你为什么不生气？……&rdo;

&ldo;你那么聪明，该明白的。&rdo;淡淡摇头，秦风扬温和的话语残忍似刀。

背后，凌川忽然轻轻一颤：风扬，风扬。只有我的背叛，才会让你痛彻心肺，是吗？

第25章

慢慢点头，李亦航露出一个不明意义的微笑：&ldo;所以你不会赶我出世风，对不对？我想继续留下来，可不可以？…

…&rdo;

微微一窒，秦风扬缓慢点头：&ldo;假如你想，你可以。……&rdo;

唇边浮起一个古怪的笑意，李亦航的眼睛闪烁嘲弄的光芒：&ldo;你明知道我留下来，是别有用意，还敢容我？&rdo;

&ldo;想象凌川一样把我击倒吗？我翘首以待。&rdo;深深凝视李亦航眼中重新燃烧的斗志和恶意，秦风扬心里微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秦风扬看着眼前床上的凌川，用力对准飘摇的视线，强撑着，走了过去。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举起胳膊拽出了他口中的枕巾。没有停顿，他凝眉开始专心对付他手腕上的皮铐。眼中的物体开始模糊，无论怎样努力，却始终对不准那些复杂而顽固的锁扣。

耳边，凌川似乎在惊恐地大声叫着什么，他努力望着那开合的嘴巴，终于听清了他的话语：&ldo;不要管这个，找人救你！……&rdo;

&ldo;不，凌川。……&rdo;他微微一笑，坚持无比：&ldo;给我一个机会。我打的结，让我为你解开。……&rdo;

……飞奔的脚步声疾冲而近，吴非带着人赶到门里。在楼下静候的他看到浑身鲜血的李亦航茫然走出，才惊觉楼上早已天翻地覆。

倒吸了口冷气，他几乎和刚从床上脱困跳起的凌川一起，冲上前扶住了摔倒在地的秦风扬。

&ldo;凌川，不准走，不准逃。&rdo;声音微弱不支，口气依然霸气，秦风扬慢慢合拢眼神：&ldo;这一次，我不准你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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