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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4页）

是星期六，陈念的学校要上课，北野一整天无事可做，也没了心qg找朋友们玩。

房间被陈念收拾得很gān净，躺在chuáng上也有她的气味。

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也要走了，可他都习惯她了，怎么办？

有股难言的烦躁，从楼顶弥漫下来。

他皱眉，翻身下chuáng，坐到桌边翻开圣经。陈念练习读书时翻过很多遍，他随意看看，那纸极薄，合上书时，竟不小心撕下一页。

马太福音。

北野把它夹回去。余光发现异样‐‐纸盒里的小鸭死了，不知何时被老鼠吃掉内脏。

他把鸭子连纸盒一起处理掉，心qg复杂，想着明早再去买两只，陈念应该不会发现。

下午不经意睡去，过了头。快huáng昏，北野匆忙套上衣服，边给陈念发条短信，忽听门外窸窣声。他放下手机过去掀起卷帘门，撞上女人漂亮而浓妆的眼睛。

是母亲。

他的脸冷漠下去。

女人也愣了愣，没料到这个时候他在。

&ldo;我来拿点儿东西。&rdo;她微笑。

北野侧身让开。

她进屋把柜里自己的衣物收出来放进箱子，走去浴室洗手意外看见女孩的裙子和内衣裤。她拉着箱子出来，笑问：&ldo;有女朋友了？&rdo;

北野没回答，望着一旁茂密的桑树。

&ldo;你小子倒是长得和你爸一样招桃花。&rdo;她伸手去捏他的脸，手被少年无qg打开。

&ldo;一样的倔脾气。&rdo;

北野早已寒了脸。

女人知道他最反感她提他父亲，不说了，走几步，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几张钱：&ldo;喏。拿着。&rdo;

&ldo;不要。&rdo;

女人的手在空中晾半天，见他不接，也不qiáng迫，塞回包里，忽问：&ldo;你伯父偷偷给你打钱了吧？&rdo;

北野不回答。

&ldo;我是你监护人，他要打也该……&rdo;她看见他眼里更深的冷意，闭了嘴，走了。

北野把卷帘门拉下，狠狠踩一脚关上，锁了门。

厂区空旷，远处，女人打电话的声音传来：&ldo;……呵呵，嫌我脏？你侄儿从哪里冒出来的？……&rdo;

北野没理会，月后他去北京闯dàng，也不会同她讲。

他快步下楼，戴好头盔，发动摩托车疾驰而去。

……

陈念坐在台阶上，短信只有两个字：&ldo;迟了。&rdo;她把手机收回去，托腮等他。

&ldo;你在这儿gān嘛，不回家啊？&rdo;

陈念抬头，是徐渺。她来上学了，人规矩了，此刻看着陈念，表qg不自在，咕哝一声：&ldo;之前对不起。&rdo;人就跑上了她爸爸的车，这些天她父母把她看管得很严。

太阳西下，陈念坐在原地，北野还没来；

出校门的学生渐渐少了，路人议论：&ldo;那边车祸好吓人，现在骑摩托车的人真……&rdo;

陈念一愣，冲下楼梯去：&ldo;不好，意思，我想问下，车祸？&rdo;

&ldo;兰西路和学府路那边，一个骑摩托车的，年纪应该是学生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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