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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周新宇越看越惊讶。

韩晓琳犹如一个死神的影子在黑色西服的特勤保镖群当中出入自如，敢死的决心让她势如破竹。枪响爆头，刀闪割喉，血染满身，甚至她的眼睛都是血红的。

周新宇不由地忘却了危险走到了观礼台的边上。

当手枪打出14发子弹，她高喊一声：&ot;妈妈‐‐&ot;所有的保镖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还有策应。在这瞬间，韩晓琳的手枪已经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周新宇一把夺过身边保镖的手枪。

&ot;妈妈‐‐我爱你‐‐&ot;韩晓琳嘶哑着喉咙高喊出来，食指加力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连接很紧，韩晓琳的右肩膀先中弹，被9毫米手枪强大的冲击向后倒下。她的手枪因此无力地改变了方向，惯性让她扣动了扳机，子弹擦过她的头顶。

韩晓琳跪在地上左手拿起了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

砰！

周新宇再次扣动扳机，韩晓琳左边肩膀也中弹了，匕首脱手而出。她痛苦地叫了一声向后栽倒。接着她看见无数有力的手按住了她将她拉起来，她的面罩被撕下来，一张柔弱美丽却是苍白绝望的脸让所有的保镖都一呆。

但是随即一个保镖一记有力的直拳打在她的小腹，韩晓琳吐出一口血弯下腰。另外一个保镖抓起她的长发，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一口鲜血洒了出去。

周新宇惊讶地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难道刚才犹如复仇女神一样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会是她？！

韩晓琳的下巴被另外一个保镖的膝盖狠狠顶起来，她的牙齿被打掉了头甩向后面。

&ot;我要活的，审问她。&ot;军情局长冷冷地说。

韩晓琳跪在地上，两个受伤的肩膀流着鲜血，嘴里和鼻子里面也都在流着鲜血。一个保镖用一记绝对干脆的正蹬踢在她的脸上，她眼前一黑，彻底地晕了过去。

王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陈勇，毫不退缩。

陈勇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王斌，没有笑容。

许久，他脸上浮起一丝笑容：&ot;你是第一个抓住我的！我叫陈勇，你怎么称呼？&ot;王斌脸上也浮起笑容，主动伸出右手：&ot;你可以叫我小王。&ot;黑鹰直升机又出现在上空，是来接王斌的。王斌看看直升机举手敬礼：&ot;后会有期！&ot;陈勇还礼：&ot;后会有期！‐‐你是一个出色的战士！&ot;王斌笑笑，跑向直升机。肖天明伸出手一拉他，他跳上黑鹰。直升机起飞了，他笑着对下面的特种兵们挥手。楚静拿一瓶矿泉水给他：&ot;他们没打你吧？&ot;&ot;都是自己同志，可能么？&ot;王斌笑着拧开矿泉水盖子。

啪！盖子虽然开了，但是塑料瓶子不知道为什么也一下子裂开了。‐‐水一下子四处溢出来，犹如黑夜当中的泪水。

王斌诧异地拿着破裂开的瓶子，看着水在流。

&ot;你怎么哭了？&ot;楚静关心地问。

&ot;我哭了吗？&ot;王斌诧异地说，他摸摸自己的眼睛果然是湿的。两行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他诧异地摸摸眼泪，又看看自己湿润的手指。奇怪？自己怎么哭了呢？

哗‐‐韩晓琳吐出刚刚被灌进去的凉水，蜷缩在水泥地上咳嗽着。一个青年军官用军靴踩在她的肚子上使劲蹂躏着，韩晓琳吐着水，鼻涕眼泪一起流。她艰难地向窗户的光明爬去，青年军官一脚踢在她的头上。韩晓琳被踢起来躺倒在地上，军官抡起凳子直接就砸在她的身上。

&ot;你说不说？谁派你来的？&ot;青年军官严厉地问，&ot;你在这里的领导是谁？谁是你的接头人？&ot;韩晓琳嘴里还在往外流水，她咳嗽出一口血：&ot;杀了我吧……&ot;&ot;想死没那么容易！&ot;军官抄起桌子上的电棒，滋滋冒着蓝光走过去……

&ot;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做匪谍呢？&ot;一个女军官和颜悦色地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韩晓琳说，&ot;何必呢？你的同志不会来救你的，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劝你还是早日把他们都招出来，投奔我们自由世界多好？&ot;韩晓琳脸上都是伤痕，木然地：&ot;我的直接领导是凌陆，代号贼鸥。&ot;女军官苦笑：&ot;你是真的不打算说吗？你会吃很多苦头的。&ot;韩晓琳木然地：&ot;杀了我。&ot;……

&ot;你的姓名？！&ot;一个中年军官厉声喝问。

韩晓琳站在屋子中间木然地：&ot;白鹭。&ot;&ot;我问你的姓名？！&ot;中年军官厉声喝问。

韩晓琳的嘴唇翕动着，吐出陌生的名字：&ot;韩晓琳。&ot;&ot;我没问你的化名，我要你的真名！&ot;中年军官厉声喝问。

&ot;我只有这一个名字。&ot;韩晓琳的眼中涌现出眼泪，&ot;‐‐韩晓琳。&ot;&ot;脱掉你的衣服！&ot;中年军官厉声命令。

韩晓琳木然地脱掉迷彩服上衣，穿着短袖t恤。

&ot;全脱掉！&ot;中年军官厉声喝问。

韩晓琳木然地脱衣服，赤裸地站在中年军官面前。

&ot;我再问一次，你的姓名？！&ot;&ot;韩晓琳。&ot;中年军官冷笑着：&ot;现在外面有一个宪兵连，我让你自己选择‐‐是我放这一个宪兵连进来，还是你跟我说实话？！&ot;&ot;我没什么好说的。&ot;韩晓琳说完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中年军官起身拉开门：&ot;进来！&ot;进来的不是宪兵们，而是穿着少校制服的周新宇。他拿出命令：&ot;这是局长的手令，现在开始我接管审讯工作。&ot;中年军官出去了，周新宇把门关上。他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韩晓琳，没任何反应。韩晓琳木然地看着前方，没有语言。周新宇坐下低头看桌子上的材料：&ot;你穿上衣服吧。&ot;韩晓琳有点意外，随即拿起衣服开始穿。

&ot;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孙先生。&ot;周新宇淡淡地说，&ot;我不是翠竹山庄的，是局长亲自派我来的。&ot;韩晓琳木然地看着他，周新宇指着椅子：&ot;你坐吧。从现在开始我负责你的审讯工作，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坐吧，不用怕，我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ot;韩晓琳木然地坐下。

&ot;贼鸥我们已经召回，他要接受相应的处理。&ot;周新宇低声甚至是带有歉意地说，&ot;局里面不知道他采用这种极端手段招募学员，山庄也没有汇报真实情况。我们一直以为你是自愿的。&ot;韩晓琳木然地：&ot;我是不会自愿当特务的。&ot;周新宇苦笑：&ot;可是你已经签字，并且宣誓‐‐从法律上说你已经是团体的人。&ot;&ot;法律？&ot;韩晓琳冷笑，&ot;你们还讲什么法律？&ot;周新宇低下头：&ot;你在这里受训期间所遭遇的不幸，我个人表示道歉。你已经杀了他们，如果你汇报上峰他们会得到法律制裁‐‐而现在很不幸，韩小姐，你是杀人凶手。&ot;&ot;凶手？&ot;韩晓琳奇怪地笑，&ot;这三个月来，你们都教会我什么？暗杀，绑架，爆炸，投毒……是你们在教我成为一个凶手，你们才是真正的凶手！&ot;&ot;我们是情报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工作内容。&ot;周新宇毫无愧色，&ot;全世界的情治机关都有这些工作内容，包括以前你所在的中国大陆也是一样。我也有同事死在中共安全部手里，情报战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ot;&ot;可是我不是情报人员！&ot;韩晓琳说，&ot;我从未想过成为情报人员，尤其还是你们这帮狗特务的情报人员！&ot;&ot;这是你签字的登记表，你的亲笔签字。&ot;周新宇拿起登记表，&ot;这是你的手印，是加入我们团体的誓言。你是自愿也罢，被迫也罢，法律上只认后果‐‐你已经是我们的情报干部了，所以我们要按照团体纪律对你进行制裁。&ot;&ot;制裁？&ot;韩晓琳冷笑，&ot;什么制裁。&ot;&ot;军事法庭会判处你死刑。&ot;&ot;很好，我等着呢！&ot;韩晓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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