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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第2页）

凌若飞说了句：“脱裤子放屁”

胡一彪听罢看看李正，李正说：“就这算了，费什么劲啊，验明正身，赶紧的吧，这深更半夜的，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胡一彪松开徐砚声看看他说：“对不住了，徐副处长，来生再见吧”

徐砚声看着三人大喊着：“你们这就要动手嘛，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有话要和你们局长说，让我见毛局长，我要见毛局长”

胡一彪掏出手枪顶上火，凌若飞微微一点头，胡一彪把枪口对着徐砚声说：“老胡我亲自送你上路，对不住了，本想让你多活三天，可是你的人要来救你，那就没办法了，是他们催你上路呢”

“费什么话？”凌若飞不耐烦地说，胡一彪点点头，枪口对着徐砚声扣动了扳机，三声枪响之后，徐砚声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凌若飞，凌若飞蹲下身去看着他笑了笑，徐砚声用尽最后的力气问：“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不是？”

凌若飞笑着点点头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跟我玩，你不听，现在你输了吧？”看着徐砚声无声的闭上了眼睛，凌若飞站直身子转头对胡一彪和李正说：“拖出去，让国防部的人带走吧”

看着被拖出来的徐砚声的尸体，曹明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看看凌若飞，这一刻，曹明辉心里对凌若飞的恐惧感陡然间增加了一倍，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手段之高明，是他根本无法与之比拟的。

毛人凤用手帕捂着嘴看看徐砚声的尸体回头对唐青云说：“连同报告一并交给他们带走吧”唐青云点点头将报告递到毛人凤面前说：“早就写好了，局座您过目后签字就可以了”

毛人凤打开报告看了一眼，拿过唐青云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国防部的人抬着徐砚声的尸体上车离去，凌若飞长出一口气，毛人凤则叹气说：“非常时期，非常事件，非常处理，但愿不会有冤死鬼”

唐青云看看凌若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凌若飞冲他点点头，一旁的曹明辉此时却已经呆若木鸡。

胡一彪把车子停在路边，凌若飞跳下车，冲着他挥挥手说：“快点回去还能睡一会！”

胡一彪看着凌若飞问：“爵爷，还是我送您回去吧？”凌若飞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胡一彪看着凌若飞渐渐走远，这才启动车子离去。走在这寂静午夜里，走在这一个人的街头上，凌若飞那根绷紧的神经，这一刻得到了短暂放松，看着道路两边的梧桐树，看着昏黄灯光摇曳下的婆娑树影，凌若飞不由得哼唱起那首《送别》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佛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凌若飞边走边唱，声音越来越大，眼泪却不知何时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无声的淌下来，这泪水就像是一股突泻的山泉，奔流不止。

此时的凌若飞，内心百感交集，自己从接受命令潜伏进复兴社，进入黄埔学习，留学德国，效力英国，如今从复兴社到军统，再由军统到保密局，转眼之间十几年了，这十几年的潜伏生涯让他都快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没有一天不是搂着上了膛的枪睡觉，这十几年，没有一次的笑容不是逢场作戏，凌若飞不知道，自己这种潜伏生涯还要多久可以结束，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众人面前讲讲自己的故事。这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数，当初选择走上这条道路，就要在无尽的黑夜里承担着难以预料的压力继续走下去，直到走出个无限光明来。

秦国川是共党潜伏特工，其下线徐砚声在保密局被秘密处决的消息，第二天各大报纸就刊登出来了《国防部里的共党特工》、《共党双雄潜伏国防部》、《重大新闻，国防部作战厅副厅长居然是共党特工》等等类似消息一时间满城皆是，人们交相议论，舆论哗然。

翁倩红拿着报纸高兴地对杨曼云说：“杨大姐，您看看，我们做到了，做到了，这些消息已经全部登出去了”

杨曼云看着报纸笑着说：“是呀，我们的努力不白费，把这些消息公诸于众，这样等于是给国民党当局当头一棒，也会让更多国民党内部高层们从心里产生压力，也低那些犹豫不定，徘徊不前的人起到影响，同时，也会给我们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同志们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翁倩红点着头说：“是呀，是呀，这次若飞做的简直太漂亮了，既救下了老秦，同时还除掉了那个狡猾的徐砚声，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杨曼云看看她说：“徐砚声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飞鸿，钟甄毓的死让他暂时有些收敛，但是，却没有停止调查，所以，除掉他，对若飞还有小雪都是最好的保护，另外，老秦那边你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翁倩红笑了笑说：“大姐，您放心吧，老秦同志已经安全转移，我已经把他送出南京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到延安了，现在就是需要大姐跟延安那边提前打好招呼，老秦到了延安不能公开露面，您和若飞不是说还要让那条蛇暂时活着吗？一旦蛇知道老秦没有死，那就会威胁到若飞的安全”

“这一点你放心吧，延安方面已经做好了非常周到的安排，蛇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老秦，蛇现在二十四小时处于我们的严密监控中，留着他，让他再为我们做点事情，现在还不是处决他的时候”杨曼云看着翁倩红说。

翁倩红点点头问：“大姐，您不是说要和若非见面吗？是不是组织上又有什么重要任务需要我们去做？”

杨曼云沉思了一会说：“的确是有一个非常棘手的任务，是组织上刚刚下达的，组织上希望我们全力以赴配合若飞，这次任务的困难程度是目前我们在南京最大的，也是国民党当局最为机密和重要的。”

“大姐，是什么任务？您快说说！”翁倩红有些着急地问，杨曼云看看她说：“这次任务恐怕要做出很大的牺牲，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牺牲？牺牲我不怕，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就可以！”翁倩红说。

杨曼云笑了笑说：“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好了，你等我考虑成熟了再跟你说吧，这个计划我一直在酝酿，等我酝酿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到那时，我们再和若非见面，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翁倩红看着杨曼云有点神秘的样子，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点点头说：“大姐，我一切都听您的，您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杨曼云看看她笑了，伸手拉过她坐在自己身边说：“小宇，你长大了，做这种潜伏工作你也已经做了几年了，从工作经验到应变能力你现在基本上算是一个合格的特工了，以后，你可能要独自面对一些问题，要学会独立工作，你明白吗？还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最危险的环境中生存，这些都需要你尽快掌握并熟悉，你懂吗？”

翁倩红看着杨曼云问：“大姐，您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话？您什么意思？难道组织上要把您调离南京？”

杨曼云笑了笑说：“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可以了”

看着带着泪光微笑的翁倩红，杨曼云心头一酸，她在心里说：“傻丫头，你将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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