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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得罪了,我看看您底下情况,有时候生完了也不敢松口气。”
翁大娘在旁说。
岑越点了点头,意思你来吧。他就是再不好意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命要紧的,其他都放一旁。
翁大娘从远处端了烛台,要放炕边,齐少扉见状拿了过去,他打着光。翁大娘也没客气,袖子挽起来,揭开被子一角,看了眼。
“郎君放心,好着呢,没有出血。”
“等个三日,都平平安安的,那就彻底安心了。”
其实一般妇人生产完,熬个大半天,没有见血,那就八九不离十的平安,这不翁大娘看三少爷如此上心,也是稳妥起见。
“郎君要不要吃些?有小米粥。”
“那来一碗。”
岑越舔了舔干的唇说。
翁大娘说:“才生完,要是补也是后头两日,才能用上红枣红糖,要是吃鸡吃鱼了,也是那个时候,今个郎君才生完,还是先慢慢的,清淡一些,所以只备了小米粥。”
“无事,我生之前还吃了红豆绵绵全家,这会也不饿。”
就是干。
有翁大娘在这儿,炕屋是有条不紊,齐少扉就在一旁学着,神色很是稳重,没了之前的焦躁。翁大娘去炕的一头抱小少爷过来,说:“小少爷不敢和郎君放一头,以前有些才生完孩子的妇人夫郎,他们太累了,翻身没留意就压了孩子……”
这都是有经验留下来的。
岑越这会一心在自家孩子上,也没顾上翁大娘说的那些,有些精神说:“我看看,阿扉你看过了没?”
“看过了,还抱了,越越你忘了?”
“睡糊涂了。”
翁大娘抱着襁褓的小少爷到了郎君身边,让郎君瞧瞧。
梅香端着托盘进来,先放一旁,拿了一盏烛灯点燃了其他盏,刚郎君睡觉,只留一盏,还放的远,三少爷是怕烛光晃了郎君眼睛,这会不碍事了。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阿扉,你来看,他好可爱啊。”
岑越低头看着自己孩子,凭良心说,他家崽崽真的是算清秀的,翁大娘没乱说。
齐少扉凑到炕边,是先看越越笑,再低头看孩子。
翁大娘在旁说:“小少爷跟三少爷那时一样,不是说模样,就是才一生下来,模样就跟寻常孩子不同。”
孩子还睡得香。
岑越望着怀里孩子小脸,想的是不管帅不帅,健康第一位,小声问翁大娘,“这什么时候能喂奶?”
这个他肯定没有,但家里有奶牛的。
“等后半夜天快亮了,才生下来的孩子还小,喝不了几口,别喂太多了,牛乳的话要烧一烧……”
这个翁大娘教过梅香小菊了。
岑越:“阿扉,你抱崽崽睡去吧。”
他阿爹要喝小米粥了。
齐少扉接了孩子,这是他第二次抱孩子,是有模有样,不像起初那般手脚僵硬了。
梅香送来了粥,温度正正好,岑越吃了一碗,阿扉帮他漱了口,能继续睡了。
翁大娘和梅香出去了,屋里灯只剩一盏,齐少扉本是想留在炕边,等越越睡着了他在走的。岑越躺在被窝里,像一只蚕宝宝一样,还带着困意,含糊不清说:“你去睡吧。”
“好。”
齐少扉嘴上答应,却也不走开。
岑越:“傻大崽,我没事的。”
等屋里呼吸声平缓了,齐少扉便回去躺在小床上,小床自然是冷冰冰的,不过屋里不冷,也不难睡,相反,齐少扉躺在上头,想到越越,想到孩子,想到以后的日子,胸口便是充实的,有些热意。
坐月子这事说漫长也漫长,说快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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