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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纽约是老房子了，而且事件也还没有终结。&rdo;

&ldo;老房子？中央公园高塔是一九一〇年落成。当时伦敦和巴黎还有许多十八世纪时建筑的楼房。&rdo;

&ldo;可是，没有中央公园高塔这么高吧？&rdo;洁指着从树梢上头露出来的高楼大厦说。

&ldo;说得也是。不过，那是因为当时还没有钢铁建筑的关系。&rdo;我说。

&ldo;确实没有中央公园高塔这么高。但是不管怎么说，中央公园高塔这栋摩天楼，已经是建筑物的骨董品了。或许高楼里面有许多层的某些部分已经老朽，随时都可能发生梁柱掉下来的情况，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这种情形。&rdo;

我默默地听着洁说，并且思考了一下子，才说：&ldo;洁，你认为这个事件的原因，和这栋建筑物有关吗？&rdo;

&ldo;这栋大楼已经让人忘记它原本可怕的面貌了。过去建造这么高的大楼的人，现在又在哪里呢？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两栋而已。一间间房子紧密相连在一起的大楼，就像一座奇怪的大城镇。&rdo;

&ldo;大城镇？&rdo;

&ldo;对。帝国大厦的顶楼，有着谁也不会去使用的电梯。电梯的上面原本是飞艇的碇泊塔，但是在建造的过程中发生问题，便被弃置了。后来有人试着将那里改造成别的设备，结果还是失败了。后来又有人用涂料把顶楼的墙壁封起来，变成奇怪的细长模样，在经历数十年时间的缓慢变化之后，已经没有人记得哪里藏着什么奇怪的装置。摩天楼这种东西，是非常奇特的机器群体。&rdo;

&ldo;机器群体？&rdo;

&ldo;这是勒&iddot;柯比意15说的话。他说过&lso;房子是为了让人住的机器&rso;这样的话。摩天楼是空中的城镇，是住着很多人的巨大机器，在这个庞大的机器里面，有很多黑暗的角落，那些角落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有把握。虽然说那个东西也是人制造出来的，但是制造那个东西的人，恐怕早已在坟墓里沉睡了。除了这个城市会有这样的神秘事件之外，还有哪个城市会有呢？&rdo;洁看着我的脸说。

译注15：lerbier，法国现代建筑大师。

他的视线慢慢回到前方，继续说道：&ldo;嗯，没错。毫无疑问的，原因正是出在这样的建筑物身上，它是所有问题的根本。&rdo;

我无言地听他说，觉得或许就是那样。

&ldo;根据教授的说法，卡里耶夫斯基医生死亡的事件，好像也有奇怪之处。&rdo;

&ldo;奇怪之处？怎么样的奇怪？&rdo;

&ldo;我还没有详细问他，不想随便把自己猜测的事情说出来。关于这件事，不如我们等一下直接问教授吧！&rdo;

&ldo;洁，这件事才是真正不可思议的事件。电梯厅的前面不是有金属做的栅栏铁门吗？栅栏铁门上还有上锁。&rdo;

&ldo;没错。&rdo;洁点头说。

&ldo;因此，命案现场一带很像监狱里的大通铺，大家和乐地住在笼子里。&rdo;

&ldo;哦？大家很和乐吗？&rdo;

因为洁这么问，我只好慎重地想过之后，才说：&ldo;好吧！我收回&lso;和乐地&rso;这几个字。总之，那里就像笼子。也就是说，在那个金属笼子里，住着三个家庭。按照你说话的方式，你大概会说那里是&lso;三条小巷&rso;吧！&rdo;

洁边点头边回答我：&ldo;那里确实就是那样呀，杰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