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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王舒兰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你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不行的，没用的。她将手绘笔一扔，近半个月来好不容易重拾的自信在一点点垮掉。帮温韩画的那两张场景图得到盛赞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她以为她是可以的，她是优秀的，是会慢慢爬上来，与他比肩的。然而事实却是，她不行，她画不出来，不管怎样努力都画不出令自己满意的画来。温韩泡了杯茶端进来，看见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手绘笔滚落在地上。他将茶放在桌上，手放在她肩头上。感觉到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暖，她缓缓抬起头来，眼里蒙上了一层雾色，声音带着点哽咽地说道：“我画不出来想要的感觉。”看着她满眼绝望，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力撕扯了一下，疼地揪心。八月十五号，项暖除了吃饭和去洗手间，就没出过书房的门。温韩隔一会进来送点茶水点心和水果。她通常不会记得吃，主要是工作投入的时候会忘了吃。知道这套图对他的重要性，知道不能出差错，也就格外地用心和小心。下午七点钟，项暖将完成稿发给了许静微。温韩的要求原本就搞，只要他点头许静微都是没意见的。温韩已经做好了晚饭，项暖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袋，拎着走出了卧室。狗子一直跟在她脚边转悠，看懂了她要走，抱着她的腿不让走，嘴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温韩摘下围裙，从厨房出来，看着她，微微拧眉道：“这么晚了，要回去？”项暖点了点头道：“工作做完了，就不打扰你了。”温韩走过来，拎过她的行李袋，扔在沙发上说道：“吃好饭再说。”项暖转身重新将行李袋拎起来：“不了，我先回去了。”温韩没理她，一边往餐厅走去，一边说道：“宫保鸡丁、鱼香茄子、玉米排骨汤、黄光炒蛋。”项暖放下行李袋，毫无出息地跟了过去。温韩倒了两杯红酒，透明高脚杯里，酒红色的液体如丝绸般流转。项暖端起来闻了一下，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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